叶初云抿了抿唇,一双冰凉的眸子定定注视着魏烙:“既然落到了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要杀就杀吧!”叶初云闭了闭眼睛,满是鲜血的面容上却是出奇的平静。
魏烙望着叶初云,忽然低声轻笑了一声:“小王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哪一点吸引小王。”
“现在小王明白了,你与旁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骨头硬。”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有些无力地低下头:“说那么多做什么?说来说去,你还是会杀我不是吗?”
“若是小王不杀你,唯一的条件就是来小王的身边,做小王的女人,你会答应吗?”魏烙挑了挑眉,一脸认真的望着叶初云。
叶初云缓缓睁开眼,看着魏烙,眼底忽然掠过一抹凉意:“你觉得,可能吗?”
魏烙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淡淡道:“小王明白了!”
“来人!”
魏烙刚说完,外面便走进来两个士兵。
“将军!”
“将叶初云押下去!关进笼中,待到旗开得胜之日,将其献给军中最强的猛士!”魏烙望着叶初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冷厉。
“是!”
两个士兵同时押住叶初云,将其拖了出去。
叶初云被扔进了一个笼中,日晒雨淋,就这样持续了三天三夜。
那
天,又是出征之日,外面号角声再次吹响。
近来,傅家军攻打的越来越频繁。
魏烙穿戴好了铠甲,转头看向了笼子里静静坐着的叶初云。
然后缓步走上前来,他望着笼子里的女人,沉声道:“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解脱了!”
说完,他转身径直走出了军营,大队人马迅速离开了军营。
叶初云轻吐了口气,仰天看向天空,天空乌云密布,马上就要下雨了。
她在这笼子中关了三天,滴水未进,再加上连着三天的晴天,现在的她与死亡的距离很近,近的让人怀疑,下一秒她便会消失而去。
“轰隆隆!”天空,打起了闷雷,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坠落下来。
叶初云急忙张开嘴,喝了几口雨水下肚,这才勉强觉得活过来几分。
……
轰隆隆,雷声变得越发密集起来、
城墙之下,傅君尧手中攥着那封刚刚从姜澜那截获过来的信件,此刻整个人已经接近了崩溃边缘。
“姜澜!你把事情给本王解释清楚!”傅君尧红着眼等着姜澜,周身透着的那股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姜澜脸色也白了下来,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云儿到底怎么了?你给本王说清楚!云儿她……到
底怎么了!”他低吼了一声,随即一拳打在了姜澜的身上,周身杀气腾腾,仿佛让人心惊胆战。
姜澜被傅君尧一拳打在了地上,雨水掺杂这泥土,将他的身上脸上全部冲湿,看上去十分狼狈。
“王爷,叶大小姐她,于半年前便已经去了,死在了冰河之下。”姜澜闭了闭眼,看上去很是悲痛。
傅君尧闻言恍惚间踉跄了一下,满身的杀气在那一刻到达了顶峰,同时也快速消失,直到变得一团冰冷的平静。
傅君尧看了姜澜一眼,然后冷声说道:“你……瞒了本王整整半年?”
姜澜抿了抿唇:“王爷!我知道叶大小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所以才会瞒你啊!”
“眼下战事紧急,若是您不能专心应敌,所造成的后果将无法弥补!”姜澜一脸无奈地说道。
“本王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并不需要你来提醒!”说完,傅君尧转过身去,径直朝着城墙上走去,走至无人的角落,傅君尧随即扶住了一旁的墙壁,一双眼睛微微发红,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云儿……云儿……
傅君尧拧了拧眉,手指狠狠掐紧了肉里,走过之处,墙面上布满了血迹。
看上去狰狞,而又凄凉。
城墙之
上,傅君尧看上去十分平静,好像方才的消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他镇定地指挥着手底下的每一只军队,看上去有条不紊。
很快,两方陷入交锋。,
傅君尧从城墙下走了下来,快速跨上战马,手中拿起长剑,喊了一声:“开城门!”
今日,他就要彻底了结江州军!
城门大开,傅家军从城门下鱼贯而出,傅君尧身披战甲,手持长剑,满身杀气腾腾,看上去让人心头一凛。
若说从前他的出现带着一种彻骨的寒凉,那么此刻的奔赴沙场,却仿佛带着一种决绝与嗜血,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坚定。
全军震颤的同时,却也燃烧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