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
没有人会相信。
车外的雨,下得比刚才还大了不少。
男人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带进来一阵湿冷感。
他靠在车门旁,坐得尽量离虞南栀远了一些,省得把自己身上的冷意沾染到了她的身上。
虞南栀正在用手机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眉眼都没有抬,在司机把干净的毛巾递给身旁的男人的时候,她才问,“他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望了面前的司机一眼,嗓音低沉地道,“没什么,他想指认我有神经类疾病。”
这个消息要是传去的话,一定会对n&n集团造成一定的威胁。
虞南栀敲着屏幕键盘的手微微一顿。
“……”
她迟疑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眼眶红了红,试探的喊道,“霍……祁年……”
“嗯,是我。”
话音才落下,女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咽声溢出,传进了他的耳里。
霍祁年垂首抱着她,宽厚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坐在前面的司机忍不住笑着说,“太太和先生的感情真好。”
这才分开多久……
太太这也太粘人了。
回到家后,虞南栀才问起了监狱里的事情。
“你们是怎么变回来的?”
霍祁年摇头,“我不清楚。”
他是被巨大的吸力给吸出来的。
这才以前,从未有过。
“那就只能等他下次的时候问他才知道了。”
手撑在下巴上,虞南栀看着霍祁年给自己橙子。
“那那个老头为什么要见你?”
“……”霍祁年拿着刀的手微微一顿,他抬眼,沉沉的看着虞南栀。
“他应该是知道了我的病,可能是想试探,也可能是想把我的病传出去。”
不过已经被他处理好了。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话。
他们只会当他老糊涂了。
虞南栀闻言,却是紧张的蹙眉,“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
霍祁年嗤笑了一声,“不是说,陆助理见过他了么?他快死了,要想着和陆家人一起,扳倒我……”
霍祁年垂首摇了摇头,神情不屑,可是眼眸深处尽是一片的失望。
他早就不指望那个人会对他好,把他当儿子。
可是理智上这么想是一回事情,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会渴望的。
哪怕只有一点的父爱,他和他的父亲,都不会走到如今的田地。
虞南栀抿着唇,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别碰,我的手凉。”
他把手缩了回去,却又被虞南栀紧紧的握住。
“霍祁年。”
“嗯?”他抬眼看向面前娇俏,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虞南栀笑了笑,“你以后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人都喜欢找补。
自己缺失的东西,会不断地给予给爱的人。
就像霍祁年从未得到过爱护,所以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心里脑里想的全是要怎么把爱都给她。
不求最多,只有更多。
他爱一个人这样的不遗余力,甚至把自己都给遗忘了。
更何况是以后做个父亲呢。
初冬的橙子,很酸,虞南栀吃了一囊,忍住了皱眉,直言好甜好甜,拿起另外一囊,就塞进了霍祁年的嘴里。
她睁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霍祁年的表情。
然而这个男人只是扬了一下剑眉,睨着她,拿起其他的橙子,一连吃了两三囊。
橙子太酸了,他却没有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霍祁年,你没有味觉的吧?”
这都酸得跟柠檬差不多了。
“怎么了?不甜吗?”
“……”
虞南栀狐疑地又拿起了一囊,刚塞进嘴巴里,舌尖即刻被酸味占领,她还来不及吐出来,就被男人吻住。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扣住了双手在身后,被吻得更凶了点。
霍祁年放开她的时候,虞南栀迷迷糊糊的喘着气。
嘴巴里橙子的酸味已经感觉不到了。
霍祁年扣着她的下巴,附耳低声道,“这不是很甜吗?”
当天夜里,霍父发烧了。
他这样的身体,发一次烧,就相当于半只脚都站在鬼门关里了。
不过,霍祁年给他请了顶级的医疗团队。
依旧是把他的命保了下来。
他迷迷糊糊的说了一整晚的话。
有时候听不清楚,有时候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