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端起玻璃杯，将温热的牛奶喝了小半杯。
“还真的是她啊。”
这算不算是阴魂不散？
宁愿假死，也要从监狱里逃出来。
甚至还同意把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换掉。
王卿清长得很好看，不过和林念舒那张脸还是有些距离的。
她居然会同意。
虞南栀忽然觉得，自己对林念舒，还真的算不上是有多了解。
林念舒很快就用王卿清的名义再次找上她。
在她拿到钱的半个月后。
她主动打了视频通话。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视频，她以为虞南栀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又或者是，她过于的自信，又觉得虞南栀过于的蠢钝了。
虞南栀在看到她视频通话申请的时候，心里依旧是惊讶。
林念舒的胆子还真是大。
“霍太太，好久不见，我给你打视频通话，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视频画面里，她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颊两侧。
“……你的脸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欧美的整容医生给你动刀子的时候，没有把你的脸往欧美风偏吗？”
话题是她的那张脸。
虞南栀也直说明了她整容了。
林念舒却没有很紧张，她微微一笑，“我特意找了亚洲医生，只是……我的脸回不到过去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下的眼眸里看着尽是一片遗憾。
很难分辨她是以王卿清的身份装出来给她看的，还是说她真的在舍不得自己原本的那张脸。
“你专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虞南栀没有什么耐心，觉得配合她演戏实在是无聊，连用来打发时间，她都觉得很没意思。
“我是想让霍太太放心，我会接近小陆总。”
虞南栀端起玻璃杯，那剩下的那小半杯牛奶都喝完。
“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能为我办事的人很多，你就算了吧，还不够格，以及，明明是你自己想要为自己报复，别赖上了我。”
虞南栀啪的一下关了手机。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这种都算是有心理疾病的话，那林念舒这种算什么？
她是不是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去？
正常人都在看医生，真正的疯子却在逼疯正常人而不自知。
她想了想，随手把王卿清的号码拉黑。
她想看看，她不跳林念舒不惜一切代价给她挖的坑，林念舒还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林念舒到底是能疯到什么地步。
她喝了牛奶，困得不行，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出来的时候，霍祁年已经回来了，正站在衣柜前脱西装。
虞南栀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我把林念舒拉黑了。”
反正她现在在国外，就算是发疯，她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她现在的样子我也发给你了。”
霍祁年转过身，摸了摸她的脸蛋，“恩，我看到了，已经发给他们去做事了。”
即便林念舒不用王卿清的身份回来，她现在的这张脸也已经给警方了。
一旦她回来，就会被立即抓捕归案。
虞南栀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心口，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易白把你的治疗方案发给我了，你自己看过了吗？”
“还没有。”霍祁年挑眉。
易白在早上就把治疗方案发给他了。
不过他太忙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看。
其实，他也不是说忙到没有时间看。
是因为他没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一直都在处理虞南栀的事情。
易白目前才是用的保守治疗的方法。
郁赦性情虽然不可控，不过在霍祁年消失的那小半年里，和虞南栀相处，也还算是和睦，至少他没有对虞南栀真的动手。
【保守治疗，就是维持现状，为什么？】
易白当时给她的回复，也很简答，【我暂时没有想到要怎么解决郁赦的问题，所以暂定保守治疗的方案。】
易白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怎么会想不出解决这个病的方法。
他之前也跟虞南栀说过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人格融合。
很显然，现在是霍祁年并不愿意。
人格融合了，他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了。
这个男人占有欲强烈，即便是另一部分的自己，他也不允许让那一部分得到虞南栀的爱。
虞南栀把他抱得紧了一些。
她的爱就那么一点，分出去的话，现在这个霍祁年就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