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话，虞南栀刚才也说过了。
当时霍祁年没有承认。
不过现在，他也并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她在你身上，的确吃了不少亏。”
林念舒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有霍先生为她保驾护航，宁愿自伤也不会让她被我伤到，现在有必要还特意把她支开吗？”
林念舒真的很不甘心。
三年前，霍祁年在飞机场目送着虞南栀乘的那个飞机离开的时候，她去找他。
虞南栀离开港城，她当时真的松了一口气。
否则她的确还蛮担心以虞南栀那个骄纵的性子，会不会故意刁难她。
那个时候，机场风声很大，但是她还是听到了霍祁年说，“她走了就好，省得留在这里被伤害。”
他的那张俊脸上，也有如释重负的神情。
只是眉眼并不像她松了口气那般的高兴。
她甚至看到了，这个向来冷漠的男人眼里，有泪光。
其实她当时已经感觉到，【省得留在这里被伤害】这句话里，其中一个所谓的伤害，是来源于她。
她已经感觉到了！
但是这个男人在目送着飞机飞远消失在天际后，转过头看向她。
大风把他额前的短发吹起，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眼里蓄着某种笑意。
含着泪光的笑意。
然后她听到他很高兴地问她，“要不要庆祝一下？”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误会他了。
但是灭有想到他的下一句话是，“庆祝南栀她终于看清楚你，以后你不会有机会再踩着她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她想要什么？
不过是一些尊重，一些名气。
这样就在霍祁年眼里是罪大恶极了吗！
明明这些东西，虞南栀多的是，而她根本就不稀罕啊。
林念舒抬步就要走。
她不想回忆那些令她痛苦难过又委屈的事情。
“慢着。”
林念舒握在门把上的动作被霍祁年的声音喊停了。
她握紧了门把，想要逃离，但是整个人都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僵硬着。
“先交代清楚，你刚才对她的手机做了什么。”
林念舒对虞南栀来说，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不会在左右她的情绪。
所以霍祁年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林念舒是不是在虞南栀的车面前晃来晃去。
只不过刚才看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要处理一下，才支开了虞南栀。
仅仅如此而已。
林念舒呼吸滞了滞，转过身，看着霍祁年高大的后背，“南栀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所以我捡起来，只是这样而已，霍先生你别误会了。”
男人轻呵了一声，语调冷漠得像是覆了一层冰。
“林小姐你自己决定，是自己坦白交代，还是等我查出来。”
“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
霍祁年没有再搭理她，拿出了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翻转屏幕面对林念舒。
手机屏幕里播放着的，是三分钟前这个包厢的监控。
林念舒几乎是腿软着靠在门上。
一方面是事情暴露后的紧张和害怕，另外一方面，是因为霍祁年居然只手遮天到可以随时随地调出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