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无从确认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也终于停了下来。
虞南栀没有挣扎。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拒绝霍祁年什么,一向都是任由他欲予欲求的,因为她也需要。
绵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耳畔,男人炽热的气息一下比一下重。
她的神经无法控制的战栗着。
“南栀,我只信任你。”
他今天之所以会故意自己来找易白,不止是因为他要易白替他瞒着。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认为易白会故意借失眠,把他人格分裂的事情透露出来。
事实上,那个人格的存在,的确是造成了他失眠的原因。
因为他怕虞南栀知道他并非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你别乱想。”
他张口,在女人小巧的耳垂上咬下,牙齿磨着耳垂,不算重,但也实属不算很轻。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失眠的心理原因……也和你没有关系。”
“我告诉过你的,我从小就是这样。”
虞南栀被她吻得意识有些迷糊,听着他嗓音低哑的解释,轻喘着气,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点。
有些人,一生都被原生家庭所折磨着。
年幼的那些种种遭遇,会持续不断地影响着他们。
虞南栀想,霍祁年大概也是这种情况。
“我知道了。”
明明整个人都已经是瘫软在男人的怀里,但是她还是伸手推开了他。
霍祁年黑眸深了几分,拉着她的手腕,“南栀,那些惹你生气的,我都改,我会改的。”
只是需要时间。
他不敢说这句话,因为他无法保证,这个时间究竟需要多久。
南栀的耐心一向都不是很好。
“之前你也说过你会改,你说你不会再犯三年前的错误。”
霍祁年一时语塞。
他努力过的。
但是现实摆在他的面前。
有些事情,他没有办法不去瞒着他。
比如他的病,又比如晏慎害死她父母的真正原因。
“我看你这个臭毛病,大概是一辈子都改不好了。”
虞南栀撇撇嘴,“没办法,我忍耐一下好了。”
霍祁年的黑眸中瞬间有了光。
虞南栀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鼓着腮帮子又道,“但是你别太嚣张了,还得继续改造,我会盯着你的。”
改不好,和改造多少,这两个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连日下了一周的雨,终于放晴了。
虞南栀去见了霍祁年的父亲。
他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把所有能给的资源都给了霍恒,就为了把他保出去。
可惜,有霍祁年在,就绝无这个可能。
他被狱警带到虞南栀的面前时,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以为上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这才过了几个月,霍老头子的精气神都似乎被消磨的没了。
上次她来见他,霍祁年很生气,所以他在这里的日子有些难。
当他听说是虞南栀要见她的时候,他几乎下意识是拒绝的。
所以虞南栀等了好久,才见到了他。
“我也以为,今天见不到你呢。”
虞南栀想起霍祁年的失眠,对这老头子也就客气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