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快要被他搞疯了,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泄愤一样地很用力,她甚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霍祁年不恼,反而低低的笑开,声音嘶哑着透着某种愉快。
“那你跟着我说。”
“我虞南栀,不管将来霍祁年犯了什么错,都一定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虞南栀眼神都迷离着,她根本就记不住这么长的话,“我虞南栀……”
后面是什么?
她好像是听见霍祁年说了,但是又细想不起来,脑袋空白一片,嗡嗡的作响。
好烦啊。
这个男人磨人起来怎么会比她还厉害?
虞南栀原本想含糊不清的糊弄过去,随便哼哼了几声,可是霍祁年不放过她。
他非常有耐心的一遍遍教着她。
“不管将来。”
虞南栀跟着他张口,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
一直到她说完,“一次机会。”
她直觉结束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霍祁年又低低的笑着,俯身轻吻着她的耳畔,“连起来,再说一遍。”
“……”
虞南栀这一次是真的恼了。
她用力地推开霍祁年。
是真的用尽了全力。
如果她没有高估自己和低估了霍祁年的话。
男人根本就纹丝不动,甚至又嫌她双手麻烦的扣住,再次抵在了头顶上。
“南栀,又没有记住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是真的记不住,还是不想答应我?”
虞南栀,“……”
要不写个欠条吧,有律师做公证的那种。
她是这么想的,也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心思嘀咕了出来。
霍祁年附耳听着,幽深的黑眸舒展开,欣然同意,“可以。”
手腕上的力道和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终于撤了下去。
虞南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天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透进氤氲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很舒服。
虞南栀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她只想睡觉,晚饭什么的,不吃也没关系。
她觉得自己才刚闭上眼浅眠,就感觉到自己又被男人抱了起来。
这一次,她连挣扎都没有了。
随便吧。
她真的累了。
霍祁年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他把虞南栀抱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湿热的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虞南栀任由霍祁年摆弄着自己。
洗澡,擦身,吹头发……
她都是闭着眼睛的。
霍祁年把她收拾干净后,又整理了床,才把她从沙发上抱过去。
虞南栀整个人都陷进了被窝里,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着男人逆着今日的最后一点余光,站在移门前,正准备关上阳台的移门。
“热……不要关……”
她一张口,声音嘶哑的难听,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清了清有些疼的嗓子。
霍祁年把移门关上,但是没有关紧,只留下了一条细缝给她,让傍晚的夜风吹进来。
他随后走过去,让虞南栀靠在自己的怀里,喂了她喝了几口蜂蜜水后,让她继续睡着。
霍祁年下了楼,卷起衣袖,走进厨房,随意的打开冰箱,挑着食材,摆在操作台上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霍总,已经通过陆城,把你的意思告知了陆家人,和你想的一样,陆家人除了陆老头子之外,没有人接受晏慎,不用我们出手,他们已经各自派人去易家医院了。”
庞大显赫的家族,其实要对付起来,会比那种团结的小家庭更容易对付。
霍祁年收拾人很少会自己亲自动手。
这就是他和那个副人格最大的不同。
锅里炖着的鸡汤滚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霍祁年浅尝了一口,满意地关了火。
等他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这个点,虞南栀是不吃东西的。
不过也会有例外。
因为他而有的那些例外。
霍祁年笃定虞南栀会吃,眉目要比平时更加温和一点。
他端着餐盘进了睡房,打开了灯。
“南栀,起来吃晚饭。”
虞南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她是想爬起来的,可是稍微动一动,身子骨就跟散架了一样,没有一处肌肉是不酸疼的。
她闷哼了一声,不愿意再动。
霍祁年只好把枕头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