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个时候，霍先生心情不太好，不过和林小姐无关。
后来他经常听到霍先生打电话给虞家那位大少爷，问虞小姐的情况。
他觉得偷偷打听虞小姐消息的霍先生，看起来更像是处于失恋的状态。
因为他失恋的时候，也偷偷用打听过前任的近况。
景言浩的视线没有从手机上移开，他神色不佳的冷哼了一声，“那段时间，你家霍先生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虞南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眉头蹙起，“你今天心情不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心情不好就找人出晦气。
哪怕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也会这么做啊。
“不过他不正常应该跟林念舒无关。”
景言浩定定地看着她，意有所指。
“说起来，你就没有问问他，当时怎么就瞎了眼看上林念舒了？”
虞南栀抿着唇，“问过。”
“原因？”景言浩挑起眉梢，终于放下了手机。
虞南栀回想起他的答案，秀眉拧紧，不答反问，“你当时觉得林念舒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不太喜欢。”
景言浩少有的面露鄙夷，是那种骨子里深深的讨厌，想要掩饰都没有办法藏住的厌恶。
“但你问我原因，我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如此。”
但是并不是说不出来，只是他不能说。
在认识林念舒之前，虞南栀成天和他厮混在一起玩乐。
不过他也不是一直看不顺眼林念舒，就比如因为这个女人，虞南栀和霍祁年吵架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挺畅快的。
这种阴暗从心底一旦滋生，就会蔓延。
光正伟岸的景公子也有这样不为被人所知的一面。
景言浩皱了一下眉，回神看向虞南栀，“你还没告诉我。”
“他说是不想因为她继续和我吵架，但又不想我继续和她做朋友。”
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方法。
景言浩听得怔愣了好几秒，也没能理解霍祁年做这件事的逻辑。
半响后，他说，“我就说他不正常吧。”
虞南栀不悦地推了他一下，“下车。”
说着她就让司机把景言浩那一边的车门打开。
冷风灌了进来，吹起她的长发。
“我看你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自己回去吧，我不管你了。”
景言浩只是眉头皱皱，下了车，他站在车旁看着车里的女人，“谢谢。”
虞南栀刚来酒吧找他的时候，他看到她，满心欢心。
但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而他原本去酒吧喝酒，本意也是想一个人待着而已。
车门关上，虞南栀微微叹了口气，吩咐着保镖跟在景言浩身后。
不正常……
就连景言浩都说他不太正常……
虞南栀按了按眉心，身心都说不出的累。
她打开微博，看了一下热搜，在确定没有人发她和景言浩见面的事情后，才退了出来。
“夫人，公司的运营部实时监控着网上对您的评论，您放心，不会出现对你不好的言论。”
司机安慰着她，“霍先生在大部分的主流媒体上都有控权，传媒也不敢对你造谣编排。”
这些事情，她其实都知道。
只是从另外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她总觉得心里暖暖的。
前方堵着车，好像是出了一场交通事故。
司机坐在车里，像是思考了很久，忍不住对着虞南栀道，“夫人，有些话我说出来不太适合，不过您可不可以对霍先生好一点。”
“……”虞南栀抬眸，怔愣着，“我对他不好吗？”
司机急急地回道，“不是不好，只是……我有时候也觉得霍先生不太对劲，您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明白了。”
她点点头。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司机觑了眼她的脸色，有些慌，“夫人，您别生气，我……”
“我明白的。”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以前也在霍家做过，是他妈妈的人，他身边关心他的人很少，有你我很开心。”
霍祁年母亲去世后，他那个后母就找了各种理由辞退了那些人，换上自己的人。
交警来了以后，道路终于通畅了起来。
虞南栀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突然看到景言浩在一家品牌店门前和一个女人拉扯着。
而她安排的保镖隐没在围观的人群里，并未上前。
她仔细看了看，才认出那个短发女人居然是宋悦。
冤家路窄，谁说他们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