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办公大楼灯火通明。
虞南栀被他抱着,从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男人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处隐隐透着不知名的阴沉。
虞南栀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黑色宾利的车灯亮了几下,他站在副驾驶的侧门旁,“南栀,把门打开。”
虞南栀抿着唇埋首在他怀里,不出声也不动。
“你喜欢这么耗着,那我就陪你耗。”
他慵懒闲适地靠在车身。
冬夜里的地下停车场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员工电梯门缓缓地开了出来,两三个脚步声响起,不是很吵,但刚好把浅眠着的女人吵醒了。
她微蹙着秀眉,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脚步声骤停,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然后齐刷刷的喊着,“霍总好。”
男人温淡地应了一声,“太太睡着了,帮我开车门。”
紧接着就是清晰的车门被人拉开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耳根子烧得发烫。
这个男人节就是故意的。
故意跟她闹,故意任由她发脾气,故意在这里等着员工来,让她社死当场。
霍祁年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位,关上车门之后,她才恼怒地睁开了眼睛。
过分!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举世皆知!
何必还要耍这种手段,让别人揣测他们在办公室里做过什么事情。
霍祁年绕到驾驶位,坐进来的时候,眸色极淡的瞥向眼眸黑白分明的女人。
“你可以继续耍脾气或者是冷战,对我没什么影响。”
虞南栀咬牙瞪着他,眼角瞥见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小拇指上还有着她半个多小时前留下的牙印。
“那是,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不妨碍你睡我。”
“你不愿意吗?”霍祁年似笑非笑的勾唇,话音落下的那一秒空白,似乎是他在回想刚才,然后有了某种结论,“看你的表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耳根子烧得更是烫人。
虞南栀别过脸,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
这个男人很少会说荤话,以至于吵架的时候蹦出一两句,让她无从反应。
“你自己考虑清楚,但是我提醒你,你的决定,影响你还能不能见到你哥哥。”
虞南栀转过头看着他,异常的很冷静。
“哥哥不会在你手里,你用这个吓唬我,根本没用。”
这个男人除了在她睡的这方面,天赋异禀的会折腾她之外,其他事情顶多也只是口嗨罢了,纸老虎一个。
“是么?你这么确定?”
男人不咸不淡的反问,让她愣了神。
她之所以一直都这么笃定哥哥的失踪不会和他有关系,是因为他和哥哥是过命的交情,他没有任何理由对哥哥下手。
尤其是,她非常确信对付哥哥的人和害死她父母的人是用一个,或许是个人,又或许是组织。
而霍祁年从小到大一直受着她虞家的恩惠。
她虞家别墅到现在还为他保留着一间房,那是他年幼的时候,被父亲和后妈赶出家门的时候,他们家收留他而特意整理出来的一间客房。
她父母待他,和自己儿子无异。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你很想我怀疑你吗?”虞南栀拧起秀眉,面露不悦。
车子开出停车场,即便是凌晨三点多的港城,依旧是车流如水。
虞南栀靠在车椅上,止不住的打哈气,她调了一下车椅的角度,半躺着后,闭眼睡着。
霍祁年侧目看了眼呼吸均匀的女人,明明灭灭的街灯透过玻璃窗,在他的俊脸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阴影。
虞南栀没有受外人的挑拨,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她身边的人。
她始终还是个还没毕业的女孩,不懂人心险恶。
身边人,才是最危险的。
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或许……应该着手调查这三年出现在虞家的人和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虞家的安保系统一向不算差,能在她父母的车子和她的车子动手脚,一定不会是外人。
至于她哥哥虞北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控制住的人。
事情大概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
虞南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浑身酸疼着,但是没有粘腻的感觉,大概是霍祁年帮她洗过澡了。
她到底是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才会连洗澡都没有醒来。
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些痕迹,她闭了闭眼,没有什么动静,但还是吵醒了抱着她睡觉的男人。
“早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