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离已经是满脸通红,醉醺醺地推开晨露,拿着酒杯搂住荷雨的肩膀道:
“来,爷……爷喂你喝酒,要是你喝……喝完这一壶,爷就给你赎身,嗝~~”
一听可以被赎身,荷雨眼神一亮,拿起酒壶就朝着嘴里灌,哪怕再辣喉咙也没有停下。
姜梦离看着他胸膛上的淤青,手指抚摸上去,“这么好看的胸膛,怎么能被打坏?太嗝~~太煞风景了。”
荷雨放下酒壶,有点醉醺醺地问道:“你……确定要为我赎身?万一你食言怎么办?”
呵呵……
“不会食言……”她靠在他肩膀上,凑近耳边含糊不清道:“我可……是堂堂豫王妃姜梦离是也,我拿……拿闻默寒的狗头做担保,绝对不食……言。”
“来,我们喝,等老娘挣……挣了钱,把你们都赎回去,一个给我捏肩,一个给我捶背,一个给我弹琴,一个给我跳舞,呵呵……”
灵巧在一旁都快要哭了,早知道是来此处,她就不该让小姐出门。
豫王府雅庭苑。
苏玉娇与闻默寒坐在院中石凳上,桌上放着酒水。
而苏玉娇并没有喝,只是看着他喝,“你身体未康复多久,还是少喝点儿,我看王妃性子率真,模样也不错,应该是个好姑娘。”
“以后那些伤人的话就别说了,别去想仇恨,留她在身边对你也没有坏事,只有好处,就医术这一点就很好。”
闻默寒闻言,嗤笑道:“她咋咋呼呼,心狠手辣,有什么好的?之前你跟她客气说话,她却阴阳怪气。”
“她这个人没心没肺,根本不在乎我,进豫王府后就一直盼着我死后能继承万贯家财……”
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这已经是第三壶酒,面颊已经绯红,微微有些醉意。
苏玉娇是个细心之人,已经看出他心里有了姜梦离,只是认不清自己的心罢了,现在也是借酒消愁。
“阿寒,别喝了,你还是去找她吧,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现在始终是夫妻。”
“找她做甚?”闻默寒仰头又是一杯酒喝下,“我与她没有夫妻之实,定也不会同床而眠。”
苏玉娇摇头道:“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之前就离开府邸了,说……说是要是美男子最多的地方乐呵乐呵。”
“我不知道是气话还是真话,就怕她一时气急就真做出冲动之事,所以你还是去找找看。”
此话一出,空气都冷冽了几分,袭人的寒意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闻默寒酒醒了一大半,气息冷冽,眸色锐利阴鸷,明显是已经生气。
“她这个死女人只会说做就做,没有什么真话假话,她又将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
说话间已经疾步如风般离开,留下苏玉娇一人。
苏玉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泪从眼角滚落,喃喃低语道:“阿寒,姐姐走在了岔路口,选哪条路都会后悔遗憾,你说该怎么办?”
婢女烟儿伸手扶她起身,小声安慰,“主子别难过,再想想有没有两全之法,若是没有,那……那就只能选你最在乎的那条路。”
哎……
“但愿能有两全之法。”苏玉娇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无奈,“若姜梦离不是姜家人该多好?”
……
姜梦离已经醉得不轻,迷迷糊糊抱住荷雨手臂道:“你别转,转……转得我头晕,啊……你们怎么都在转?”
“没……没转……”荷雨也有些醉,脑袋靠在她头上,“你为我赎身,别……忘记了,我不要在这里……”
姜梦离呵呵一笑,手软绵绵拍在他胸膛上,“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了。”
“灵巧,拿……银子去结账,今晚爷要带小白兔回家,以后小白兔就是……我的人了,呵呵……”
话音刚落下,一抹气场强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桌前。
灵巧看见冷如冰霜的男人,吓得六神无主,“主主主……王爷,小姐她什……什么都没做。”
闻默寒眸色阴鸷冰冷,用力推开几个小郎倌儿,用脚将荷雨踹开,将姜梦离扛在肩膀上就大步离去。
灵巧起身,十分歉意的对他们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我我多给你们赏钱。”
她一人给了五两银子,随后才到掌柜那儿结账。
四个小郎倌儿就花掉足足八十两,酒水还另算,只是喝酒聊天一个时辰都不到。
灵巧离开梦生楼,边走边叹息,“太贵了,一点儿也不划算,分明吃亏的是小姐!”
此刻闻默寒粗鲁地将姜梦离扔进了温泉池中。
刚刚看见她跟那么多男人喝酒,还搂搂抱抱,只觉得很脏,必须好好洗。
闻默寒脱下外衣走进浴池中,将姜梦离从水中拧起来,“死女人,你究竟将本王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