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已经笑着朝前方走去。
“豫王殿下,你怎么会从这边回来?我记得你没有出去呀。”
闻默寒嘴角轻扬道:“有人自作主张,将本王挪了地儿。”
刘知府听见确实是他的声音,紧张得冷汗直冒:他还真回来了,会不会已经知道其中有我的手笔?
“刘知府,你是生病了吗?”突然姜梦离的声音在他后方响起。
吓得他身形猛然一震,心脏差点儿蹦出胸膛,“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他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回过身挤出浅笑道:“没有,下官身子一直比……比较硬朗。”
姜梦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眼睛,“那可不一定,刚刚我看你身子手脚都有发抖,应该是得了帕金森,不治会痛苦而亡的。”
“我特别会治病,不如让我给你看看如何?你放心,不会收你钱的,免费给你诊治。”
没有回来前就怀疑过林知县,可是回来后就看见他紧张模样,越看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刘知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容僵硬别扭道:“不用麻烦王妃娘娘,下官偶尔发抖,都已经习惯,大夫都说没关系。”
“呃……下官回去安全官兵下村帮助百姓的事,就就就不陪王妃与王爷了,告辞。”
不等姜梦离回应,他就脚步慌乱地离开。
走远一小段距离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闻默寒走到她身边,顺势就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支撑,“你是觉得本王这一次出事跟他有关系?”
姜梦离:“直觉告诉我,有八成可能就是他,这两天都没有看见林知县,恐怕林知县已经被他控制起来。”
“两人已经因为粮食与银子之事闹翻,刘知府会想办法让林知县说出银子的去向。”
闻默寒闻言,眯眸道:“那么多银子,林知县拿得出吗?”
“当然拿不出。”姜梦离凑近在耳边,小声道:“银子被我拿了,买了这些粮食,呵呵……”
想到林知县哭着辩解的模样,她就特别开心。
让他们狗咬狗,自己也能得点儿清闲。
闻默寒越来越懵,那么多银子,而且都是现银,她怎么偷的,又藏在哪儿,又怎么弄出去买粮食的?
一长串的疑惑在脑子里面横穿直撞,越想越头疼。
龙一这时走过来,“王妃,王爷,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这会儿也快天黑了。”
姜梦离也挺累的,于是没有客气,“好,麻烦你了,我的确挺累的。”
粮食问题得到解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睡饱后再想想怎么对付刘知府。
……
衙门刑房。
林知县被绑在木桩上,满脸淤青。
“呜呜……大人啊,我没有偷银子,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些银子?”
刘知府负手站在他面前,面色阴冷森寒,“粮食都是你偷的,银子自然也是你偷的,若还不说实话,你妻儿可就不好好了。”
话音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哭声。
两个衙役押着一位妇人与一位十二岁少年进来。
妇人哭得梨花带雨,“大人饶命,我们真不知那些银子去向,知县府已经搜查了,若真是我们拿的,不可能搜不到。”
“只是一夜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运出城去存钱庄啊,不相信可以再去搜查一遍。”
少年瑟瑟发抖,已经被打得比鼻青脸肿,“不关我的事,求大人放过我。”
刘知府没有丝毫怜悯,一脚踹在少年大腿上。
啊……
少年疼得惨叫出声,双腿“扑通”跪地,瞬间哇哇大哭起来。
“儿子!”林知县心疼不已,哭求道:“大人呀,我可以对天发誓,真不是我,粮食跟银子都不是我拿的!”
“这是姜梦离的奸计,虽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很明显是用这种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刻刘知府有些动摇了。
用他最疼爱的儿子都无法逼问出结果,或许这件事还真是被算计。
刘知府沉思之际,有下人匆匆进屋,附在他耳边小声禀报,“大人,宁世子来了。”
“他来了?!”刘知府眸色一震,凝眉吩咐衙役,“先将他们关押,等本官确认后再考虑放人的问题。”
吩咐好后迅速大步离开刑房,跟着下人径直前往一处小院。
他推门而入,立马跪地垂首行礼,“下官见过宁世子。”
屋内光线昏暗,也没有点烛火。
闻景云坐在椅子上,手中有意无意地把玩儿着茶杯,嗓音清冷道:
“本来今日计划是万无一失的,结果关键时刻姜梦离却出现在牛屯镇,将本该被凌辱而死的闻默寒救下!”
“你不是说姜梦离一时半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