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花捕捉到了周南川的情绪变化,心里头酸得像是用醋泡着,跺跺脚,气哼哼的走了。
由此,她更加讨厌桑榆的存在,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桑榆撵出去。
桑榆割完生菜,往回走,看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也没多想,直接进厨房,准备食材。
周南川进门就看到桑榆蹲在地上洗生菜,她又黑又长的头发,被她巧妙的盘在后脑勺上,用一根光溜的小木棍固定。
女孩子嘛,哪有不爱美的,只是这时候大家条件都不好,美也要在条件允许的范围之内。
镇上不是没有卖发卡的,她就在国营商店看到过。
只是看上眼儿点儿的,都得个一块左右,能买一斤肉了,她舍不得。
每每看着漂亮衣服、饰物啥的,她就用福利院老院长的话劝自己:你们还年轻,得把心放在奋斗上,享受的日子在后头呢。
这根打磨得如此光滑的小木棍,就是桑榆在条件范围内,给自己创造的美。
“需要帮忙吗?”周南川没话找话。
“进屋叫孩子们起来吧,很快就吃饭了。”
早上那个事儿桑榆也看出来了,林春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周南川对她没有一丁点的男女心思。
那么问题来了,他心里的白月光不是林春花,那就是另有其人,会是谁呢?
这个人藏得这样深,如果周南川不自己爆料,她很难对上号儿。
她有点怪这本书的作者了,咋就不能稍微用点笔墨,给点提示呢,让她绞尽脑汁的在这猜。
不管怎么说,只要白月光存在,她就必须和他保持好距离,这是道德问题。
周南川答应一声,抬步进屋叫孩子,恰逢桑榆洗完第一遍儿生菜,准备站起来换水。
本来俩人儿是没有啥交集的,不料桑榆蹲得有点久,双脚发麻,一下没站住,眼瞅着就要摔倒。
周南川见状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展开双臂就去接人,一个不经意,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女孩子特有的馨香,瞬间袭击了周南川的感官。
桑榆身高一六八,在女性来说,算是高个儿了,但窝在周南川的怀里,显得有些娇小。
这是周南川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异性近距离接触。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就是觉得脑袋晕晕的。
桑榆也和周南川一样,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特有的味道包裹着她,中人欲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