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御、书、数,对吧?”
“礼乐皆有定制,没啥难度,照本宣科,学学就会了。”
“射、御嘛,小子看汪大儒这身板这体格,估摸着连弓箭都没有摸过,连马车都没驾驭过,想来也不了解。”
“最后就是书、数,仓颉造字,分为六书,文字规则尽在其中,汪老身为江西大儒,蜚声宇内的天下名士,结果连这“六书”之道都不精通,我随便出几个对子汪老都答不上来,真是……可笑!”
众人:“???”
啥?
随便?
你管这叫“随便”?
汝问人言否?
他娘地这些对子拿出去能对得他人吐血吧!
就算是那些穷酸老儒皓首穷经地钻研一生,都不一定能够钻研出下联来!
这个李文和,还真是毒士啊,行事狠辣毫不留情!
抓住机会就要把人往死里整,连一丝退让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此时汪克宽已经脸色阵红阵白,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连一个对子都没回答上来,还怎么反驳?
因此不管再如何愤怒,汪克宽也只能憋屈地闭口不言。
刘伯温见状再次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文和,你这些对子堪称精妙,世所罕见,怕是给个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对得上其中之一。”
“更何况现在时间短暂,汪大儒思虑仓促,更是无能为力,答不上来也在情理之中。”
李祺有些不满地看向刘伯温。
那凶恶眼神,令刘伯温都是心中一跳。
这兔崽子什么眼神?!
他不会就因为我说了句公道话就恨上我吧?
一时间,刘伯温都有些怕了,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汪克宽此刻满头大汗,神情呆滞。
见此情形,李文和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我这个人一向心善。”
“今日之事本就是玩笑,不可伤人贤名。”
“这样吧,我得了一篇文章,还请汪大儒品鉴。”
“对对子不行,品文章总行吧?汪大儒可是天下名士,作文章那肯定是手到擒来!”
汪克宽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然而太子标眼中却闪过了一抹惊恐。
完了!
汪克宽绝对完了!
他太了解李文和了。
这个“毒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会把人往死里整,哪有放他一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