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去边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安逸寒心中对司夏多多少少仍是有些不舍,自打司夏来安国以来,二人分开的时间扳着手指也能数过来,更何况沈千婳也还在宫中,他实在是怕司夏出了什么事。
想着司夏应该已经回了关雎轩,安逸寒并未先回宫,而是去了关雎轩,司夏嫌外头太冷,便一直同秋菊几人围在炉边闲聊,直到安逸寒推开门进来她才起身动了动。
秋菊帮着安逸寒倒了杯热茶,而后带着其他三人出了屋,司夏示意安逸寒先坐下,而后开口问道:“我听秋菊说你那会子来过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无事。”安逸寒轻轻应了句,坐到了一旁,而后他犹豫了犹豫,还是开口将自己三日后要去边疆的事儿给司夏说了。
司夏听后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可心中却有些担忧他的安慰,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而后随意应了几句。
见她这反应,安逸寒微微有些失落,不过随即一想,这样也好,如此一来,自己走后司夏也不会太过孤寂。
“我不在宫里的那些时日你定要小心些千婳,还有要注意身子,你前些日子才受了凉,
莫要再晚上出去,记着用膳不要吃凉的,病了就叫江太医来看看,切莫要嫌麻烦。”安逸寒像个一直叨叨个不停,司夏被觉着又感动又好笑,他这样子像极了宫里的老嬷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是去上些时日,又不是不回宫了,这么紧张做什么。”司夏笑着道,而后她愣了愣,安逸寒方才告诉自己,除了前去押送粮食,还要抗敌。兴许此次前去便真的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安逸寒武功那么高一定不会出事儿的,况且还有三皇子在,他们兄弟二人可都是城内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
安逸寒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桌上,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却又谁也不想先离开,直到春桃推开门进来,二人这才回过了神儿。
她对着二人行了行礼,而后开口道:“公主,秋菊姐把午膳备好了,你现在要去用膳吗?”
听她这么说,司夏愣了愣,现下竟已经到了午膳时分了?
安逸寒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既然如此,你便先用膳,我也回去活动活动筋骨,许久未动,整个人都懒
了不少。”
说罢,他起身便要走,而后他又停了下来,微微侧过了头,开口道:“三日后你会来送我吗?”
司夏低下了头,强行将自己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换上一副笑容抬起了头,“当然不会。”
听后,安逸寒又是有些失落,司夏见他这反应轻声笑了笑,见她这反应,安逸寒心中松了松,这才安心的出了关雎轩。
春桃在一旁看着二人歪了歪头,她实在搞不懂,今日这二人怎的这么奇怪?尤其是大皇子,今日对公主比平时温柔了不少。
“哎呦……”司夏哀嚎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旁的秋菊见势连忙上前关切道:“怎的了?可是烫到嘴了?”
司夏摆了摆手,“无事,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听后,秋菊莫名其妙的看了司夏一眼,平日里司夏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怎的今儿个这么不走心,从方才开始她就发现司夏今日总是发呆,也不知道大皇子方才跟司夏说了什么。
“司夏,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可是大皇子方才跟你说了些什么?”犹豫了片刻,秋菊还是决定开口问,听秋菊这么说司夏一只微微皱着
的眉毛锁的更是紧了紧,秋菊见势,以为是司夏嫌她多嘴了,立马起身低了低头,什么也没说。
司夏见秋菊这突然反常的动作,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开口安慰了她两句,告诉她自己没有生气,而后又将安逸寒要去边疆一事说给了她。
听后,秋菊终于知道为何司夏一直心不在焉了,她原本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能作罢,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司夏的反应。
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过是三日,自然过的要快了许多,司夏望着镜中的自己,而后将那支红豆簪子配到了头上。
“此物最相思……”司夏轻轻念了出来,而后扯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现在看来,倒真是最相思了,不过是三日未见她便觉着像是隔了三秋,更何况此次安逸寒出宫还不确定要多久才能回来,她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宫内的漫漫长夜。
秋菊推开门便见司夏坐在铜镜前发呆,她缓缓朝着司夏走了过去,而后开口:“时间不早了,想来大皇子他们也早已到了宫门口,司夏,现在可要去?”
听后,司夏微微点了点头,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走吧
。”
除了安启陵,其他几人都在,来送行的人也有不少,司夏略略扫了一遍来的众人,除去平日里在宫内见过的几人,还有不少司夏未见过的妃子也来了。
沈千婳此时也正随着玉环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