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屏住气等着看好戏时,安烨华却不怒反笑,问道:“哦?你说说,为何冒死来向朕替匈奴求情?”
司夏微微蹙了蹙眉,她实在是没想到安烨华会是这般反应,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既然话已出口,司夏仍是硬着头皮道:“匈奴一向贫困,又要给各国送贡,正所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多年来一直被欺压的匈奴。”
说罢,司夏用余光看了一眼安烨华,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若是两国开战,安国定是会战胜匈奴,只是匈奴的百姓是无辜的,况且匈奴的首领作为一国之主也只是为了自己国内百姓不再受压迫,依司夏看这匈奴的首领倒是个好君王,皇上大可以去向匈奴谈和,降低匈奴年贡,将匈奴收入安国。”
“这样一来免了一场战事,二来匈奴被收入安国也不必再向他国送贡,他国每年少了这贡品自然发展要比从前慢一些,匈奴想来也会对安国心存感激,归顺于安国。”
安烨华并未想到这里,原先他只想着趁匈奴士气低下一举攻破,可如此看来司夏的想法倒是更妥当一些。
安逸寒放
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道:“父皇,儿臣认为公主此言甚是有礼。”
在场的大臣见安逸寒开口说话,思量再三,也觉着司夏言出有理,纷纷起身替司夏说话,司夏心中一喜,成了!
“你们先起来。”安烨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众人闻言全都起了身,只有司夏仍在地上跪着,安烨华看向司夏,道:“司夏,你也起来。”
闻言,绍兴原本有些喜色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看向司夏,心中道:也不知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竟能让皇上不怪她摄政之罪。
司夏起了身,抬头看向皇上,皇上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此甚好,确实相较先前那个法子,这样一来对安国有利的很,如此,我便明日就派使臣去匈奴。”
众人一听,连忙应道:“皇上英明!”
秋菊也暗自松了口气,司夏先前并未向她说过这事儿,方才她可差点被吓得失了分寸。
重新坐回了位子,司夏静了静心,却见一小太监偷偷到了她一旁,凑近她耳边道:“公主,大皇子让你出殿在殿外石子路等他。”
司夏听这小太监这么说,朝着安逸寒看了眼,安逸
寒虽然未看向司夏这边,但也知道司夏在看他,耳尖不禁微微一红。
拂袖捂着嘴笑了笑,司夏对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又跟秋菊交代了一句,让她在这里等自己,而后一人出了殿。
丝丝凉意窜了上来,司夏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披风裹了裹,在石子路上跺了跺脚。
片刻不到,安逸寒见殿内无人注意到他,也出了殿,绍兴见二人都离了殿也知道二人是在幽会,悄悄地跟在了安逸寒身后,随后便看见安逸寒同司夏一齐出现在了石子路上。
“这红豆簪与你甚是相配,你戴上倒更是锦上添花,美了许多。”安逸寒在司夏身后开口道,待司夏转过身,他伸手替司夏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碎发。
绍兴躲在假山后,虽然她听不听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安逸寒的举动更是气的牙根痒痒,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虽然她现下恨不得上去将二人拉开,可上次安逸寒已经为了司夏这个女人打了自己,若是自己再去恐怕安逸寒日后对自己更是不会客气,只能落寞离去。
感受到安逸寒手上的温度,司夏又想起那日从慎刑司
出来后安逸寒拉了她的手,嘴角不禁勾了勾。
此时司夏脸上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有些羞涩,安逸寒瞧着她此时红扑扑觉着甚是可爱,一时看的入了神。
这样被安逸寒一直盯着司夏觉着脸上更是发烫,眼睛不自然的朝着周围瞟了瞟,许久安逸寒才回过神来。
“你那会子为何要为匈奴求情?除了为安国着想可还有其他原因?”安逸寒问道。
司夏愣了愣,而后笑了笑:“许是因为有些圣母情怀吧,逸寒,若是换做你,你会救匈奴吗?”
安逸寒没想到司夏会问自己,低着头想了想,若是换做他,他想,他也会救。
他的生母宓贵妃是个极其温柔善良的女子,在世时还曾做过不少善事,不禁只是求助安国百姓,对他国难民也是有难便施以援手,安逸寒终究还是像他母亲一些。
看着安逸寒眼中的柔情,司夏也知道了他心中的答案,顿时觉着自己今日这个决定当真是不错。
次日,安逸寒派着使臣去了匈奴求和,希望匈奴可以归顺于安国,匈奴那边自然是乐意的,双方达成了协议,匈奴当场便签
了纸条,安烨华得知此消息又是大喜,早朝时连连夸赞司夏是个治国之才,若是司夏是个男子,恐怕又是安国一得力干将。
匈奴首领也是十分好奇为何皇上会突然变了心意,便问了问使臣,既然现下已经是一国人了,使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