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先前一样,司夏并没有闲心思去理这些,依旧每日早晚都往太医院跑,众太医也知道快要火烧眉睫,一分懒都不敢偷,每日随着司夏辛勤的翻医书,找药材。
“哎呀。”江太医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书扔到了一边,有精无彩的用手撑着下巴看向司夏,司夏一手抓着医术,一手用笔在纸上迅速的写着,看的江太医连连咂舌。
“哎我说公主,你这几天一直都在看书,不觉得烦吗?”江太医问道。
司夏笑着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都没下,看都没看江太医一眼,江太医见司夏没有闲功夫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众太医见江太医这般的不慌不忙,心中都道:莫不是江太医早已有了结果?
见旁人都在看他,江太医脸上有些不悦,瞪了一眼周围的人,起身出了太医院,索性现下太医院里值班的人不少,他便早些回府也没什么关系。
良久,司夏停了手中的动作,她揉了揉肩膀,带着自己记了满满一页的那张纸出了太医院。
留在太医院里的太医见二人都走了
只能面面相窥,不少人扔下了手中的书打着哈欠。
“哎,你们说这公主跟江太医平日里都是天擦黑才出这太医院,今儿个怎的这么早就打道回府了?”一太医探了探身子,见司夏走远了才问道。
一旁的太医听后没好气的哼了声,道:“要我看这江太医跟公主恐怕已经查出来了,只是自己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方才你们看到没有,公主记了满满一页,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他这话正是众人想说不敢说的,虽然众人没有跟着附和,但心里还是都暗暗点了点头,只有刘太医并未同他们同流合污,他跟司夏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司夏是什么为人他很清楚,他绝不相信司夏会为了自己瞒着答案。
司夏低头走在路上,看着脚底踩着的青玉石纹理,心中泛起一丝酸涩,自己在这宫中过了十几年,没想到竟然也会觉着孤寂。
出神之际,前面传来人群的说话声,司夏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只见一群人拥簇着一个巨大的水箱缓缓向她行驶过来。
来了安国已经有两月有余,先前她从未见过宫中有这般奇怪的举动
,心中难免有些好奇,在那群人经过她身边时说道:“等等。”
那群人听到司夏叫他们,为首穿着黑色衣服的糙汉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而后上下打量了大量司夏,见司夏穿着朴素,自然是认为司夏只是个小宫女。
“你们这是来宫里做什么?怎的带了如此之大的水箱进来?”司夏问道。
“哟,姑娘你是新进宫的吧?你不知道,咋们宫里人多水少,尤其是到了冬日里,许多死井更是要结冰,想通都通不了,这不,每到转冬我们便来宫里送水,每半月送一次。”那糙汉说着还拍了拍身后的水箱,而后他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又开口:“现下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着去交差,先告辞了。”
那糙汉说罢拱了拱拳,又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向前走了去。
回了关雎轩,司夏从怀里掏出那张在太医院写的纸放在桌上,那纸上写的都是她从医书上看到的方子,虽然跟这怪病没关系,但是对秋菊极其有用。
让冬梅按着方子做了些菜,司夏去看了看秋菊而后又回了自己房里,即使没有什么
头绪,司夏再去太医院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所以干脆一连几日都没去,众太医见司夏未来,对心中的猜忌更肯定了几分所有太医都认为司夏已经知道了这怪病是何病。
翌日,午后,司夏正熟睡着,房门却猛地被撞开,司夏被那声音惊着了,醒了过来。
春桃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面上都是惊慌,颤抖着开口:“公,公主,不好了,贤妃娘娘宫里有人得了那怪病。”
“什么?”司夏一惊,也顾不得整理头发,翻身便下了床去了咸福宫。
得了那怪病的是贤妃宫里打杂的小丫头,待司夏赶到时那小丫头身上的红斑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了许多,司夏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得这斑?”
司夏说罢又打量了打量她那红斑,那红斑确实是与宫外送来的那两人身上的红斑一模一样。
那小丫头知道自己得了那怪病整个人都被吓得有些痴呆,许久才开口:“回,回公主的话,我发现我长斑的时候是两三日前。”
两三日前?司夏眉头蹙了蹙,仅仅几日这小丫头身上的红斑已经长了这么多,看来她的病似乎比那两
人还要严重。
不过有一点,司夏很是想不懂,宫中得了怪病的就只有宫外送来的那两人,平日里那两人都在房中呆着,怎么会传染给这小丫头?
“前几日你可有去过什么地方?可否有跟患有这病的人接触过?”
“没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