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老父亲时,祈云梦给了他一大笔封口费,让他将今日之事给完全保密住的。
虽说那老父亲只说自己唯一的心愿是帮独女找回她的尸骨,让独女与亡妻尸骨团圆的。
可是祈云梦再三劝说下,他还是受不住,接下了这一笔封口费。
“你从我这里出去的消息,怕是会被传出去。到时候晏绮罗必然是会找到你,来询问你的。你少不了有着麻烦。你且拿着这笔钱,连夜离开建安。等你安顿好了,给我们写信,我们再与交流后续的进展。”祈云梦这般解释着。
老父亲闻言蹙了蹙眉头,瞧着是分外犹豫的。
他似乎不愿意再与皇室中任何一人牵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故而亦是不想与晏绮罗牵扯上,也是不想与七王府继续有着后续的联系的。
这一点更是看的祈云梦更为困惑,不过她不曾表露出来,仍旧是平静地继续补充道,“我们会将事情办好的,这笔钱你拿着,想要去何处就是去何处的。”
老父亲连连谢过后,拿着这一叠厚厚的银两消失在了黑夜里。
祈云梦再三确认后,才是关上了后门,严肃道,“这人不对劲。他或许是当年那场火灾里死去的女孩的父亲,可是他这次出现,尤其是将这种信息传递到我这里,总是让我觉着哪里不对劲的。就好像”
剩下的话,祈云梦无需多言,容晗便是已然能够知晓于心。
“你是觉得,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黑市,是晏
绮罗故意将他安排在那处的?”容晗接话着。
不单单是祈云梦觉着此事有蹊跷,容晗亦是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切太过巧合,巧合的就像是被规划好的,就等着祈云梦与自己一步步地迈入这陷阱里。
这倒是晏绮罗的手法。
“可是倘若此事完全当真的话,当年晏绮罗找到了这么个恰好是苗疆女子所生下的女孩当阿朵儿的替死鬼,这只玉镯怕也是她刻意留下的。”祈云梦手指摩挲着那玉镯,眼神凛冽。
这只玉镯已经完全是呈现血色,难以看清楚它原本的色泽与款式了。
但是这玉镯有着一处缺口,看着不像是摔坏的,反倒像是被什么给啃坏的一样。
并非是人类的牙齿所形成的痕迹,反倒更像是
“这玉镯像是被许多的小虫子所啃咬出的缺口一样,如果这么看的话,兴许当时这只玉镯曾经是被阿朵儿用来培育蛊虫时候的一件器物。”祈云梦嗅了嗅这缺口,眉头愈发的紧蹙。
这处缺口有着明显的香气,倘若是一直被那父亲所保管着,瞧着他的穿着打扮,不该是有着这种淡淡的香气的。
这种香气显然是来源于女子所使用的熏香上头,而且其中所用到的材料个顶个地都非凡品。
一直在保存着这只玉镯子的主人,该是一个贵族家的千金才是,而不是那个一身破败衣衫的中年男子。
之前在黑市祈云梦便是觉着这男子有些许奇怪的了,分
明是在黑市,可是却似乎不大懂黑市的规矩一样,就好像是个外来者一般。
现在看来,他被送来自己身边的机率是更大的了。
“晏绮罗既然设下了这个局,那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此行事。”祈云梦心生一计来,已然是盘算出了新的念头。
晏绮罗设这个计谋,无非就是引诱自己前去调查当年阿朵儿到底去了何处罢了。
要么阿朵儿在她手上,她引诱自己前去,就是可以将自己送去她设计好的陷阱里。
要么阿朵儿其实已经出逃了。她想要利用自己来找到阿朵儿。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跟阿朵儿脱不了干系的。
先前祈云梦想要找到阿朵儿,是为了能够找到治愈容晗的解药。可是如今母体在自己手上,就算日后晏绮罗想要用什么蛊毒来压制自己,自己也都是无需过多在意的。
眼下阿朵儿对于自己的意义,其实已经不算大了。
自己要找到阿朵儿,无非就是瓦解掉晏绮罗的一部分的势力。
阿朵儿无论是被自己所用还是回到苗疆,皆是不能够留在晏绮罗的手中的。
不过祈云梦仍旧是分外犹豫的,她手上的线索如今不多,七王府本就琐事缠身,倘若还要分散注意力去调查阿朵儿的事情的话,不知晓该是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
更何况
“容晗我觉得还是”祈云梦话还未说罢,容晗便是摇了摇头,示意祈云梦无需多言。
“
我知晓你在想些什么,你无须在意的,我的事情自是有着打算。”容晗伸手揉了揉祈云梦的脑袋,分外宠溺的模样。
在容晗心上,祈云梦的事情才是分外重要的,他就差是将这话写在脸上的了。
不过祈云梦却是不曾多言语的,她只是歪着脑袋瞧着容晗,似乎不大理解容晗的话中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