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可以做每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杀每一个想要杀的人。
不过若是这般毫无理由,恣意而为的话,倒是会被人冠上昏君暴君的名头。
但是倘若是真正的昏君,也是不会在意这百姓们的看法了。就算是被上奏无数本奏折,昏君亦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不过就算是昏君,想要恣意杀人,随意处置朝政,也得是需要这最为关键的物什——玉玺。
没了玉玺,在大事上头若是想要作决策,得是分外艰难的。
但是倘若是正儿八经地要重新当权了,有没有这玉玺也是无所谓的了。
不过没有玉玺就改朝换代,所需要的得是这朝中半数大臣都得是自己的人了。
这般才是有人会为自己说话,也是会少不少的人来反对自己的。
若是没有足够的帮臣基础,想要一时间不凭借玉玺上位,可以说是根本坐不稳皇上这个位子的。
就算晏绮罗到时候强行登基,也是会不出几日就被臣民们反对而赶下来的。
到那时候,等着晏绮罗的可就不是被逐下皇位这般简单的事情了。
万民憎恶,群臣反对,等着晏绮罗的,唯有绞死的这条路。
她的原主可以设下一个局来将容耀往里套,但是却是没有打算登上皇位的。
毕竟晏绮罗的原主从头到尾想要做的,只是毁掉容朝,毁掉容耀的江山。
她倒是没想要接手这个江山的
打算。
可是如今的晏绮罗不一样,她不甘心于这到手的一切最终只会迎来毁灭。她要的,就是成为这容朝新的皇。
女皇这个词,在历史上可是只有一位。
倘若晏绮罗当真是成了这容朝的女皇,可就是要改写历史的存在了。
到那时候,现代的晏绮罗的身世经历,也都是会随之进行改变。
自己的祖先是古代第一个女皇帝,想必这之后数千年的历史,都是会随之改变。
这可不是个小事儿,也难怪白望会出手干预此事了。
“我的出现是因为你们这次穿越过来的人数过多,导致了这个时代出现了裂痕。你知道的,一个时代的进行是串联起之后蛮长千年的关键节点。如果你们将这个时代的历史改变的太多,未来究竟是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时空会出现什么样的乱序,都是一个未知数。”白望一面驾着马车,一面与祈云梦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闲话。
尽管他将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祈云梦足以听出此事的严重性。
如果这个时代被改变的太多了,那么未来究竟是会变成什么样子?满盘皆是全部改变?自己是否还会继续存在于未来?
这些统统都是个未知数。
自己在未来做的那些研究,这个被自己带过来的系统是否还能够继续存在,也是个未知数。
“若是我从未来被抹去,其实倒也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在那个时代已经没有值得去留恋的
人了。其实就算是抹去,兴许未来的我会有个重新的开始。”祈云梦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抚摸着腰间的佩囊。
这个佩囊,是陈诗之前送给自己的。
祈云梦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陈诗满怀欣喜的少女模样,捧着这只绣的并不精致的佩囊前来找自己,兴冲冲地说道,“云梦你瞧,这是我自己做的。我给你与如是都做了一只,你的这只呢,我绣了栀子花,如是那只呢,我绣了匹骏马。虽说是绣的都不大像的,不过下一次呀,我一定是争取绣的再好看一些的。”
那时候的陈诗笑颜满面,俨然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少女模样,哪里是瞧着能够与后来那个满面死气与杀意的少女能够联系在一块儿的。
祈云梦总想着,等到自己学会女红的时候,也是要给陈诗一个回礼的。
到时候,自己就是绣上一只小兔子。最好是灵动活泼的那种,生机勃勃,这般才是像陈诗的紧。
可是也没有之后了。
“我在现代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就算是因为这场变故而将现代的我给抹灭了,其实也不是多少要紧的事情。只不过,就算是要抹灭现代的我,我也是不会让晏绮罗得逞的。”祈云梦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凌厉了一些,整个人亦是透出危险的气息。
她攥住了那只佩囊,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上回我借假皇上的口,让你把将
军府的事情摆平了,你也是照做了。这不足以说明你是有着跟我合作的心思的?”晏绮罗提起了些许精神来,严肃地反问道。
这次她找祈云梦来,可不是为了走个过场。
倘若今日祈云梦不答应,她可是有着千种法子来将祈云梦也给囚禁住的。
“你不会以为,你能够将我跟容耀一样囚禁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