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容耀可就是没法儿在闭关小屋里继续静思了。
不过到底要指派谁去驻守城门,如何安排宫内和城门的留守军队,这些又是问题复杂的地方。
左右相祈洛师和冯三年自是在来之前已经拟好了对策,交了两份上谏供容耀选择,结果容耀一份也没看得上,只说容他多思忖一番。
这事儿又是可以归咎到钦天监天师的那一句,“皇上日后做决定,该是要感应上苍的神力,要去倾听,上苍想让皇上做些什么。遵循上苍的指引,皇上方可达成与上苍的感应联系,才可早日修成正果。”
正是这句话,让容耀几乎是不听从任何一人的意见,专心致志地想要去感受老天爷的指引。
可是哪里会有所谓的指引?
容耀不急,可围聚在正殿内的权贵大臣们已经是乱了套,纷纷急的直跺脚,干瞪眼也没个办法。
一些性子焦急的大臣更是直接扔下乌纱帽,直言今日自己不惧怕被砍头,若是再不骂醒君主,容朝当真是要亡了。
反观之这些较为性急的大臣,左右相以及太子七王爷却是较为冷静自持,他们从开始便是冷眼旁观着时局的变化,偶尔提出一两句自己的意见,在不曾被容耀接纳后,倒是闭了嘴没有再多言语。
气氛愈发的紧张了起来,直到又一将士冲进正殿内,撕心裂肺地呐喊道,“叛军攻破侧门了——”
此时正殿内彻底地炸了锅来,人人皆求自保,纷纷地往外跑去。
一时间,局面混乱不已,那些个原本只是被装样子丢在地上的乌纱帽,眼下被踩踏地没了个正形。
至此,李湖也只是端坐于正殿之上,一口接一口地啜着茶水。
他的神色着实是太过平静的,平静的让人根本无法觉察到,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否在为眼下的情形二而感到焦虑和紧张,这些,统统都是旁人难以揣摩到的。
他似乎只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机械且麻木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从不曾开口说一句什么。
直至那些大臣们乱糟糟地往外跑的差不多了,他才是悠悠地放下杯盏,笑眯眯地望向一侧的容爻与容晗,轻声道,“无关的人都已经走了,既然这样,不妨同我说说,该是要怎样才可以止住这场暴动?”
“要用金钱,还是要用权势?到底需要用什么?告诉我。”李湖虽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却是阴森至极,宛若一柄刀子,一刀接着一刀地在割着底下之人的血肉,割的人无处逃离,只得迎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