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睛,伸手就是将药膏往容晗的脸上简单的做了下急救措施。
“你这张脸这么好看,要是被烧毁容了,我就不要你了。”祈云梦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抽噎,佯怒训斥道。
容晗知晓她的劲头已经过去,只温柔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知道了,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贫嘴。”祈云梦不屑地嘁了一声,可脸上却是藏掖不住的喜色偷偷流露而出,瞧的容晗心中怜爱之情更深了一些。
容晗正欲对祈云梦倾诉这一腔爱意时,却是听见容爻冷不丁开口道,“纵火之人可抓到无?”
的确,眼下此事才是更为重要的。
祈云梦也是迅速收敛好情绪,由容晗扶着站起身来。
她望了一眼容晗身后的行云阁,行云阁几乎是要被烧成灰烬似的,根本没有半点可以挽回的余地。
容晗武功高强,可以从火里逃生。如果是换做清月,兴许就是没这么好运可以活着出来了。
看来放火之人,是铁了心地想要容晗的性命。
的确,走水一事可以用千万种理由来遮掩。如
果卷轴被烧毁,容晗又死了,那么才叫真的死无对证。
纵火者居心叵测,实在是个难以对付的主。
祈云梦想起什么似的,困惑地瞧了容爻一眼,“你为什么会在七王府?”
容爻无奈一声叹息,指了指行云阁上头那一抹被染红的天际,无奈道,“我远远地在太子府就瞧见这里出了事,于是前来瞧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岂料才来就是瞧见你想要往火里闯。”
容晗闻言,严厉却又不失温柔地瞧了祈云梦一眼。
祈云梦自知理亏,不曾辩解,只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背等候容爻继续说下去。
“不过说来奇怪,我在来七王府的时候,于门外见到了一辆并非是七王府的马车。不知是否有过其他人今日来到过七王府?”容爻紧紧盯着容晗,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容晗似是想起一些事情来,那方才还在面对祈云梦时的盈盈笑意,已经消失了大半去。
他微微蹙眉,转身对清月交换了下眼神,随即便是拍了拍祈云梦的肩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里会交给清月善后。如今七王府也并非是太平之所,云梦你务必不要四处乱跑,同清月要好好地在府里头等我回来。”
说罢,祈云梦认真地点了点头,亦是叮嘱上一句,“万事小心。”
随后容晗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漆黑夜色中,只余下容爻与祈云梦二人。
容爻这才悠悠开口道,“祈云梦,你觉得会是谁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