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和冰烟的相处那么好,这是好事啊,这本该是令人心安的事情,然而宁从轩一路回来却是十分的安静。
宁月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有些心疼复杂,然而她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着陪着宁从轩。
宁从轩却是抬起头,冲宁月一笑,仿似刚才的沉默,不是他一般:“哎,昨天睡的不错,可是这一路上我都没怎么好好睡,怎么感觉这觉还没补过来呢,今天可要早点睡。”
宁月也笑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宁从轩点点头:“那三皇妹便早些睡吧,这两天补足了精神,好好游历一番天旋国的山色美景。”
宁月眼中也流露出向往之色:“真是令人期待。”
这倒不是假话。
身为皇子公主,从一出生下来,不少人都觉得他们金娇玉贵的,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人家就是会投胎。
可是许多人也只是窥其一二,便以为自己看明了全部,实际上他们却是狭隘的,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身为皇子公主身份尊贵是不假,可是从出生下来,受到的约束,反而加更的多。
就像宁月已经是公主里比
较奇葩的存在了,而这样的人,穷其一生,可能一辈子只在皇宫或者嫁人,然后便是京城周边,便是去其它的地方都不太方便,必竟每次出行都要大阵仗,劳民伤财,有些人其实也并不喜欢的。
这一次宁月会来,一来天南帝是想到她跟冰烟的关系不错,二来也是因为身份若是不贵重,接下来的事情那也没法谈。再者呢,这事女子本来出行受到的约束比男子就更多,嫁了人的妇人即便是公主,跟着自己的皇兄出行,这怎么看也很怪异吧,总归是不方便的。
宁月还没出嫁,现在只是选好了夫婿,其实这一次她回去之后,便就会在梅妃的安排下跟公仪彬完婚了,天南国这个时候已经在筹办宁月的婚事了,所以宁月恐怕也只有这一次,唯一的一次游历外国,她心里自然也是抱有期待的。
将宁月哄着回了房,宁从轩沉默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进行了简单的脱衣洗漱之后,他躲在床上,却根本了无睡意。
道理其实他都懂得,甚至他心里也明白,那隐隐的期待,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年认识云苍,即便云苍是个看起来
冷漠的人,处的久了,他也懂得这个人品性如何。
而且男人更容易看清男人是否是人渣,女人也更能看懂哪个女人更婊,虽说这其中往往也有着同性相斥,带着有色眼镜的,甚至有人故意诋毁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女人,总归比异人看的准一些。
当然这里面的概率问题,不论哪总情况,都是有一些例外的。
而宁从轩知道云苍的为人,他不是个委屈求全的人,当初会跟冰烟成亲,即便是在那处情况下,他内心出于的想法,也绝对是对于冰烟的喜爱,大于责任等等。
宁从轩很了解,而他的身份,也完全没有立场否定什么,他便是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呢,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呢。
可是,谁又让冰烟,是令他心动的女子呢。
刚开始,他也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同,不同于一般温软娇羞的京城闺门小姐,她十分有性格,甚至是太有性格了,不明所以人的会觉得她行事可能过于狠辣了。
然而男人之间争权夺利,死伤可能更多,这方面要为了自保的女子去批评人狠辣,那实
在太无礼了些。
宁从轩只是从好奇开始的,慢慢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清冰烟这个女子,越来越对这个女子有着深刻的想要探究的心思,而在那个时候,他已经隐约间感觉到,他的兄弟云苍对于这个女子的感觉不一般。
然而那个时候云苍没有暴露身份,他即便与世无争,可是他依旧是一位皇子,受到的限制太多了,他与冰烟之间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他在那个时候也犹豫了,他要不要为了冰烟,放弃一切呢?甚至这一系列的背后,他可能要承担的各种麻烦。
就是这样一个忧郁,很多时候,可能有就会变成不一样的结果。
当他终于惊觉,不知不觉间,他才发现,他对于冰烟的在意,情意有些难以自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冰烟成为了云苍名媒正娶的女人,而他作为云苍的兄弟,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强娶豪夺的事情,他只能依旧笑着祝福,甚至说一些调侃的话,来掩示他内心的伤感与痛楚,再忍着痛,看着他们远远的离开,甚至离开到跟他并不在一个土地的另一个国家去。
他身为天南国皇子,云苍身为天旋国的
皇子,他们甚至不能跟冰烟和宁月那样,不时写一封信说说近况,长久的一封信,他们也得克制,说一些轻描淡写的东西,或者是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一些暗语。
他们的身份太过敏感了,那些信,甚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