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恒面色大变,眸子不禁一冷,他虽然位列臣子,可是却不是一般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便是这些皇子谈笑风声,也没有这么失礼的,宁从安如此责骂,冰恒面色阴沉。
只不过宁从安比冰恒更加愤怒,冰恒咬牙忍了忍:“三皇子,此话从何说起。”
宁从安冷哼一声:“冰丞相真的不知道吗?”
方氏眸子转了转,对于外朝的事,她这个后宅的女人自然不如宁从安与冰恒了,笑着道:“三皇子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吧。”
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方氏,看的方氏后脊梁骨直发寒,宁从安坐了下来,只是面上表情依旧阴森难看,冰恒此时也感觉到些不对劲,忙道:“三皇子,可是出什么事了,那冰烟刚刚回京便去了皇子府,难不成是她闯了什么大祸,三皇子无需要客气,她犯什么错,丞相府绝不姑息,万不能让她气到三皇子。”
方氏也连连道:“是,冰烟出身低微,现在得了些脸面,就目中无人,臣妇也不是没说过她,只不过这丫环向来是劝不听的,没想到将三皇子气成这样,三皇子放心,这丫头敢冲
撞气的三皇子如此,臣妇立即派人前去抓来,重重严惩,必让三皇子消了这口气不可。”
方氏眸中闪过阴冷,她还正愁找不到法子处置这个冰烟,没想到冰烟倒撞到枪口上了,真是好事啊,这一回可算是名正言顺落到她手中,有冲撞三皇子的名头撑腰,她想怎么折腾冰烟都是合理的。
宁从安一听,却是冷哼一声:“原来丞相府的小姐,没有一个是好的。”
冰恒与方氏一听,更觉不对劲,难道不是冰烟?
“三皇子您这意思,到底是……”
宁从安此时反倒不急着说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的冰恒与方氏倒有些焦急,他才缓缓开口:“最近我这皇子府里,倒是发生了几件事情,很是有趣的。”
冰恒与方氏不说话,宁从安继续道:“五天前冰二小姐入住皇子府,之后……”
越说,冰恒与方氏面色越变,直到说到冰烟要争取五天时间时,方氏大怒:“这个冰烟简直无耻,竟然做出这种下贱恶毒的事情来,竟还不知道悔改,争取什么时间,显然是不知道后悔,三皇子请放心,臣妇现在便去皇子府将人提拉
来,定要让这死丫头认罪伏法,绝对不会姑息她的!”
冰恒面色也不好:“没想到烟儿做出这种歹事来,臣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皇子请放心,臣就事论事,必定会按理惩罚,便是取她性命,臣也不会手软!”
冰恒眸子一冷,说起这个女儿,之前做了十几年的透明人,突然间变了,却是处处与他作对,本来倒是忌惮着冰烟若是得了天南帝的宠爱,之后的用处,只不过冰烟出去一趟回来连丞相府都不归,显然不将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中,那可怪不得他心狠了。
若能借机让冰烟认清楚,或是直接借由宁从安除去,他不但落的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而且谁也不得罪,他绝对愿意做的。
宁从安看着冰恒与方氏说的义愤填膺,嘴角慢慢勾起了冷笑来:“丞相、丞相夫人,本皇子何时说这事与冰二小姐有关?”
“不是与冰烟这小贱人,难道还与旋儿有关不成。”方氏一皱眉,疑惑的道,谁知宁从安却是冷哼一声:“丞相夫人心中倒是明白。”
“什么?!”方氏一惊,冰恒的面容也瞬间沉了下来。
“很吃惊
,可这就是事实!”宁从安面上越来越冷,手握着茶杯,突然按在了桌子上,声音震的茶杯滑落,发出一系列清脆的响声,震的冰恒与方氏更是心中一凝。
“这……这说不定是冰烟设计陷害旋儿的,旋儿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不会的。”方氏面上发白,却是摇头解释。
宁从安面上阴沉:“丞相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本皇子欺骗你们不成!”
“不,臣妾不敢!”
“可你就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话!”宁从安猛的站起来,阴冷的盯着方氏与冰恒:“若是本皇子一人说,自然有可能是错的,只不过皇子妃自己承认过错,可并非是本皇子自己听到的。”
冰恒与方氏心中都不禁暗骂一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那刘明媚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冰旋敢做也不能让人知道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这下要怎么办好!
宁从安就根本不想让冰恒与方氏心能舒坦一点,冷冷开口:“事实上不止如此,冰旋更是犯下了罪恶涛天的死罪。”
方氏嘴直哆嗦,紧紧瞪着宁从安看,似乎带着一丝乞求一般,宁从安面色发青:“丞相与丞相夫人
,或许也知道这件事,甚至比本皇子还要清楚,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本皇子一人,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
方氏浑身一抖,冰恒紧紧突然紧紧握着方氏的手握,强迫她冷静下来,只是那手劲,却是握的方氏感觉手腕快断了一样,疼的锥心一样,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