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惊人。
叶问山和叶老三犹如晴天霹雳,当场呆若木鸡。
紧跟着。
顾南北又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止不住渗出的汗珠,借着袖袍掩藏,用一种如视鬼神的恐惧眼神扫了陈枭一眼。
对此陈枭双手插兜,淡定自若。
他提到《医道八方》,相信张百炼已经在那极短的时间里让这位爹味十足的老徒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他也不在乎顾南北刚才会不会联系张百炼。
只要他想,别说联系张百炼了,就算让张百炼马上到叶家,对方也绝对会快马加鞭。
顾南北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下拍在了还在发懵的叶问山胸口上。
势大力沉,愣是拍的叶问山身子一颤,脸色涨红。
随即,顾南北泣声道:“叶老二啊叶老二,老朽这一生名节算是尽丧你手了,这五百万诊金还给你,老子无福消受!”
“顾,顾大医……”
等到叶问山回过神的时候,顾南北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留在他胸口上的银行卡。
顾南北破口大骂声从远处传来:“娘希匹的叶老二,老子打了四十年的工才有今天呐!”
隐隐间,似乎还有些哭腔。
叶问山呆若木鸡,右手抓着银行卡,脑子里一片空白。
叶老三虎目圆睁,呆呆地拍了拍叶问山的肩膀:“二哥,这顾大医不是说他自当雅量吗?他是不是哭了?七十多岁的老头哭可不常见呐,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叶问山一脸懵,眼角的皱纹抽搐狂跳着。
他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渐渐地,他的眉眼低垂,变得阴翳。
倒是叶纸鸢,一脸得意的笑看着陈枭,眸光闪烁着。
那位顾大医能不哭吗?
他师父张百炼都得跪在陈神医的院门外,感恩戴德呢!
身为徒弟的顾大医还能在陈枭面前大放厥词,他不哭谁哭?
“咳咳……”
叶问天轻咳了两声,说:“老二、老三,现在你们对陈神医还有什么质疑吗?”
顾南北的匆匆离开,一下子让叶问山和叶老三有些手足无措,气势也直接弱了下来。
叶老三转身对叶问天说:“大哥,质疑也不是没有,但顾大医都有病离开了,既然陈神医说老爸没病,那还是那句话,没病就让老爸起来走两步啊?”
“老三……”
叶问山回过神,转身就要阻止。
陈枭眉头一挑,看向叶问山的同时,直接出声打断:“好,那就让老太爷起来走两步。”
说罢,他就直接走到了床边,将老太爷身上的各种监测仪器全都卸下。
然后又拿出几根银针,快速地捻动扎进了叶老太爷身上的几个穴位。
做完这一切后。
陈枭转头对叶纸鸢说:“帮我拿个盆子来,我需要给你爷爷放血。”
“放血?”
叶纸鸢娇躯一颤,红唇微张。
“陈神医,你要做什么?”叶问山眸光冷厉:“我爸都已经这样了,你要给他放血,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厉声叱喝,回响卧室。
陈枭置若罔闻,催促叶纸鸢:“针我都下了,你再不快点,老爷子可就真的走了。”
“你……”
叶问山当即就要上前。
“老二!”
叶问天一步上前,拦住了叶问山:“我相信陈神医!”
叶纸鸢很快就拿来了一个脸盆,放在了床边。
陈枭将叶老太爷的右手悬垂在床边,对准脸盆后。
他忽然拿出了几根银针,捻成一撮,快速的对着叶老太爷右手手腕猛扎。
眨眼间,叶老太爷的右手手腕已经是血肉模糊,鲜血汹涌。
这一幕。
吓得叶纸鸢花容失色,玉手掩口,差点惊叫出来。
叶问山和叶老三当即就要上前阻止,却被叶问天阻拦。
随即,陈枭双手又快速在叶老太爷的身上点、按、砸、捶、推拿,所有手法都是从身体各处推拿向叶老太爷的右手。
哒哒哒……
鲜血从叶老太爷手腕中涌出,连成线滴落进了脸盆中。
血水滴落的声音,成了卧室里唯一的声音,无比刺耳。
仿佛是一根根利针,刺在了卧室内每个人的神经上。
短短五分钟。
陈枭就停止了下来,肃然凝视了几秒钟叶老太爷涌血的手腕后,他这才缓缓开口:“已经好了。”
“好,好了?”
叶纸鸢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枭,眸光下移看向脸盆中的鲜血,瞳孔紧缩,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