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定定的看着百里长归,表情震惊又带着疑惑。
“王爷为何要对在下这般好?”
好?
百里长归勾了勾唇,敛目把玩着面前的酒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滑过,里面的酒液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须臾,他抬眸,看向对面的池宴,轻嗤一声,道:
“本王只是想破坏皇子殿下的计划而已。”
池宴握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即一脸疑惑的对视着那双幽深的眸子。
“在下不懂王爷的意思。”
百里长归早就预料到此人会给他装糊涂,便不再客气,质问道:
“那好,本王问皇子殿下,你当时英雄救美,对赵事成出手的之时,可知道他的身份?”
池宴迟疑了一下,似是在回想一般,过了一瞬才回道:
“一开始确实是不知,但后来赵世子叫嚣才知。”
百里长归又问。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为何还要对他出手,且出手那般重,直接将人重伤,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闻言,池宴十分的无奈,为自己解释道:
“王爷,在下也不想,当时情况危急,赵世子劫持着青红姑娘,在下若不对他动手,那重伤的便是青红姑娘了。”
百里长归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皇子殿下,你撒谎了。”
池宴神色一滞,不明所以。
“撒谎?在下没撒谎啊!当时茶楼有很多客人,他们都可以为在下作证。”
百里长归道:
“就是因为有他们作证,本王才知晓皇子殿下是故意将赵世成重伤的。”
池宴重重的叹了口气,仿若有万般委屈无法诉说。
“罢了,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在下不辩解。”
话锋一转,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王爷想将在下送回南疆,换一个皇子过来,怕是不成,天下谁人不知,就因为在下是个废柴,南疆才把在下送到天启做质子的。”
南疆人皆善蛊毒,尤其是南疆皇室,还会巫术,但池宴除了有身武功,其他的什么都不擅长,这样的人是没法继承皇位的,故此被南疆视为废柴。
可百里长归听到这话,却是笑出声。
“皇子殿下,你要真是废柴,这天下就没有有用的人了。”
池宴不置可否,没跟他辩解。
一杯酒又被喝干净,百里长归目光直直的看向池宴。
“可以跟本王说实话吗?为何要重伤赵事成?”
池宴一脸的无辜。
“王爷,在下当然是为了救青红姑娘啊!”
若真以为只凭几杯酒就能让他对自己坦诚相待的话,那就太异想天开了,百里长归来这里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如今他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便喝完最后一杯酒,重新将池宴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
最后的判决便是各打五十大棍,池宴负责赵事成所有医药费,而赵事成这顿毒打就自己受了。
对此结果,双方都不满意,池宴最缺的就是银子,而赵事成那边也觉得这惩罚简直不疼不痒。
可百里长归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想法,惩罚就惩罚了,至于怎么惩罚他说了算。
皇上马上就要过十五岁的生辰,而且还要立后,精力该放在这上面了。
不过此事结束后,百里长归便命人监视着池宴,他很清楚这个人并不想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长生殿里,桑锦玉一直都在等桑枝把百里昊带来,可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但她仍是强忍着,在上课的时候也不曾出现一点错误。
傍晚,上课结束,桑锦玉同苏媛媛姜婉宁去用晚膳。
虽三人同吃同住,但明显那两个人的关系好一些,就连用膳时,也紧挨着坐在一起,桑锦玉明显被冷落了。
不过桑锦玉却并未放在心上,只要是进了皇宫,哪里会有真正的姐妹情,都是互相防备,互相利用而已,别看此时两人关系亲密,若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定算计彼此算计的最狠。
苏媛媛是将门之女,最为真性情,用过晚膳,要休息时,张嬷嬷是不在的,她就随心的挽上姜婉宁的胳膊,向她抱怨道: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姜婉宁比她大一些,自动的带入姐姐的角色,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还有十几天就是皇上的生辰,快了,你再忍忍。”
苏媛媛长叹一声,身子依偎着姜婉宁。
“还有十几天啊!我简直是度日为年啊!不过这么多天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点,姜姐姐,到时候你当皇后,我当贵妃,我给你做小跟班,你可以要护着我啊!”
姜婉宁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桑锦玉就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