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说闫富贵是个坏人,他养大了四个孩子,没饿死,这很不容易,他也是四合院里第一个买电视机的家庭,不得不佩服他扣出了高度扣出了水平,但他培养的孩子既自私且冷漠,没有半点亲情,养出了四个社会渣渣。
其实郝雷觉得,闫谢旷和闫谢睇还有救,还没有完全养残,但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怎样养是别人家的自由,但郝雷和娄晓娥这未成亲的小两口又实在见不得这样被家里苛待的小不点,于是闫解睇和闫谢旷经常就能和何雨水一样受到这小两口的投喂。
这一天,闫谢旷再次没有吃饱,饿得在院子里直喝凉水,娄晓娥先回家,看见了拉着闫谢旷就上门了,现在的娄晓娥可不是那个傻白甜,被郝雷调戏得牙尖嘴利。
闫老师,您如果养不起孩子你就管着点自己不要生,生了又不养,又不给孩子吃饱,你生孩子干嘛?
被人堵着门骂,闫富贵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又正好是他惹不起那一家,院里的吃瓜小分队立马围了过来,闫富贵委屈的说:
我工资低,能把他们养大就很不容易,我已经非常努力了。
娄晓娥虽然跟着郝雷学的牙尖嘴利,但本质上还是那个爽利的燕京大妞,她鄙夷的说:
闫老师,本来我不想说,你非逼着我,燕京市最低生活补助标准是低于人均五块,你家六口人,最低标准是30块,你有吗?你搁那儿哭穷给谁看呢。
闫富贵一听不好,多年维持的困难户外皮要掉,这可怎么好,没有说话。
娄晓娥接着说:我男人在保卫处,查你个小学老师的收入还不是轻轻松松,闫老师,你上次去黑市被抓,早就给你查得底掉,闫老师,你一个月工资475是吧,再加上你平时钓鱼的收入,少算点,60肯定有的,喂不饱几个孩子吗,吃差点,起码要喂饱吧,孩子饿得使劲灌水,这是你的孩子吗?三大妈是你们的孩子吗?
生而不养,你们算什么父母?
一边看热闹的二大爷说了:
我虽然对孩子严厉点,但我从来不让孩子饿着。
何大清说:老闫,扣也要扣对地方吧。
闫富贵恼羞成怒说:
我养大他们就不错了,怎么着,还要大鱼大肉啊,什么人地主老财吗?
娄晓娥平静的说:闫老师,你是读书人,我以为你比较讲道理,没想到。。。生了孩子就要养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喂不饱当初你们就不要生,否则就好好养,起码也要尽力,像你们家那样,咸菜都要数着发,米粒都恨不得扒拉出来一颗一颗数清楚,还真是少见。
闫富贵脸上挂不下去了,他自认为是院里少有的读书人,该说不说还是院里的三大爷,面子被娄晓娥扒了个干净,实在有点放不下来,更不可能改掉抠门的习惯,那是深入骨髓的,大声说:
我养不好,你个黄毛丫头,婚都没结你懂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郝雷回来了,他分开人群,众人看是他,自动让开,他沉默的走到娄晓娥身边站定,说:
闫老扣,今天你要不答应好好养孩子,起码别让他们饿着,要不我就带你去街道办,告你个虐待儿童。
其他家我就不说了,贾大妈,你当年养东旭的时候困难吗?你饿着他了吗?
在外面看热闹的贾张氏,听到郝雷这样问,又想起了老贾刚走的时候,贾东旭才几岁,那个时候一个寡妇要独立养大一个孩子,何其艰难,贾张氏摇摇头说:
没有,我没有饿着孩子,老贾走后我纳鞋底把孩子养大,虽然我没法让他吃好,但我尽量给他吃饱了,我对得起他老贾家。
郝雷厌恶的看着闫富贵:
孩子们吃不饱,经常跑院里灌凉水,不是一次两次,是无数次,你说如果你家困难实在吃不饱,院里会伸一把手,你家困难吗?每天在院门口堵着占便宜,你是车匪路霸吗,进门还得给你交过路费是吧,你每月占的便宜,值两块钱吗?闫老师,值得吗。
闫富贵呐呐的说:我。。。我。。。
郝雷盯着他:养不养得好孩子,养不好我们换个地方说。
闫富贵马上保证:能,我能养好。
郝雷:如果养不好,我们就真需要换个地方说话了。
然后看看闫家两个孩子,又看向娄晓娥:
小娥,有吃的吗,够吗?说着眼光示意两个孩子。
娄晓娥大大咧咧的说:我手艺不好,这不还能下面条吗,卧两个鸡蛋一样香。
郝雷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对闫家说:
谢睇,谢旷跟叔叔回家再吃点?陪着叔叔婶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