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雷从梦中醒来,敏锐的感觉到情况不对,周边人的穿着打扮,小餐桌上的摆设,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自己生活的年代。
小餐桌上摆放着的带网兜的水杯,列车上放着的音乐,身边那些身穿灰色蓝色服装的人,那充满激情的广播,绝对不该是自己生活的年代该有的。
郝雷并没有多声张,也没有大惊小怪,握握右手,伸展一下右腿,再动动右侧身体,一切正常,再没有他瘫痪的右半边身体,确认了,是个健康的,是个小伙,是个身强力壮一切正常的小伙。
检查过身体后,发现一切正常,为什么那么在意,因为前世的他半身不遂卧床五年,那五年尽管家人毫无怨言的照顾,但他是个骨子里骄傲的人,是个很不愿意给别人带去麻烦的人,哪怕是家人,幸好他没有家庭,没有妻子孩子,不会连累太多人。
郝雷的前世是个花花公子的性子,早就达成了百人斩成就,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所以从某方面来说,他离开了前世,他也不亏,想起来他的母亲和他的弟弟肯定是会难过的,但难过之余应该很轻松吧。
闭着眼想这些有的没的,郝雷这才开始整理记忆。
现在是1955年,郝雷25岁,本身是连长的他,在对外战争中屡立奇功,升到了团长,又在战场上处理和外军的种种扯皮的事,没办法,那时候部队里大部分是大老粗,郝雷算是难得的文化人,国中高中毕业参加了队伍,所以他提升比较快。
在50年代的卧铺车厢里,除了更闷一点,和80年代的卧铺没多大区别,隔壁下铺睡着的是跟他三年的勤务兵喜子,郝雷已经换了三个勤务兵,前面三个都已经牺牲,在记忆里读取了这份记忆,多少有点感伤,很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先辈们前赴后继。
喜子跟着他一起处理外军扯皮的事,也同样转业到了燕京,因为他经历过战争,那个时候的战争不存在什么首长没有风险什么的,该上肯定要上,没人可以例外,在战争结束前一场战斗中,郝雷右腿负伤,被炮弹余波掀翻,被弹片插入右腿,导致归队后多少有点不太方便,组织上为了照顾他生活,这才把喜子转业到和他一个地方。
喜子还是没什么变化,依然叫着部队上的职务:
团长,你醒了,我去打点水。
郝雷带着笑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估计20不到的年纪,看上去憨厚实诚,寻找记忆里关于喜子的片段,他也的确说得上憨厚老实,没什么心眼,开口:
等会去,先和我聊聊天。
说完把他拉下来坐在卧铺上:
喜子,愿不愿意跟着我转业?
喜子:当然了,咋不愿意,跟着团长变成城里人,燕京人,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喜子,家里都知道了你的去向吧?
喜子:俺写了信回去告诉了他们,现在没法回信,但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收到了吧。
那就行,地址定下了马上给家里去封信,别让家里人担心。
郝雷说完,点了一根烟,吐出烟雾,面容在烟雾下模糊不清。
车到燕京站,时间还早,郝雷打听了一下市武装部的地址,两辆人力车连人带行李被拉到了市武装部门口,留下喜子在进门处大厅等着,询问了办公人员,直接上了三楼,在一张挂着武装部长牌子的门外停住,整理了一下军容军貌,大声报告:
报告。
办公室里传来回应:进来。
郝雷推门进去,一看,吃了一惊:
师长?
面前坐着的是他们119师老师长,他再熟悉不过的老领导,这下更是要懂事点了,不然老师长可是会踹人的,赶紧立正敬礼,就怕哪点做的不好,老师长很满意,说:
别站着了,不是在师里,坐下吧,腿好点没有?
刚刚打算坐下的郝雷再次站直:
报告师长,没什么问题了。
在来燕京的火车上,郝雷觉醒了签到系统,这玩意郝雷一点不奇怪,没个系统穿越好像很没有腔调,有了系统不说大富大贵,起码衣食无忧,在火车上的几天,郝雷签到了,身体恢复丸,一颗吃下去身体情况恢复到最佳出厂状态而且几十年不变,又签到了一张枪械精通卡,一张卡用了大脑里就多出了一些关于枪械的记忆,第三天签到了一张国术精通卡,第四天签到了一个随用随取的折叠空间,然后,到燕京了。
老师长给他说了一大堆关于形势,关于现状,关于工作安排,最后才让他尽快去东城区红星轧钢厂报到,进入接收小组开始工作。
郝雷没有他们那么高的思想境界,对于这类人他尊重,但不会学习他们,他郝雷,毕竟是个俗人。
他带着喜子去安排了转业等证明的落地,户口粮食关系什么的还要去街道办一遍,喜子再怎么说也是团长的勤务兵,挂个正排还是正常的。
郝雷和喜子,找了一间距离轧钢厂比较近的招待所住下,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