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落转悠着赫连澈的书房,随意的东翻翻西看看,也未见赫连澈动怒。
“赫连澈,你就这么怂吗?本王妃可是砸了你的平王府?”南宫月落一手正好落在赫连澈的平王印上。
赫连澈漆黑的双眸灼灼地凝视着南宫月落,带着一丝愧疚道:“落儿,可消气些?”
“落儿?!赫连澈,我们没有那么熟。你可以叫我九弟妹,或者称我一声枭王妃。”南宫月落唇角噙着一丝冷嘲道。
赫连澈看到她眼底的冰冷,一脸敌意,心底好似被一根刺,深深入般,生痛生痛的。
赫连澈忽略心底的痛,红唇蠕动,低沉的声音道:“落儿,谢谢你还愿意救三哥一命!”
“呵呵,救你么?无需谢,本王妃向来睚眦必报。救你不过是想要将你所拥有的一切的夺走,还有,背后指使你杀我的人,我也绝不会放过,定十倍,百倍还之……”南宫月落一脸冷然,每一个字透着冬日初雪般的冷意。
南宫月落声落,手一抬,平王印竟落入她的袖中,而与此同时,赫连澈竟觉得喉咙痒痒的,他蠕动了几下红唇,想说:她要怨要恨,都找他一人,他愿意承受她的恨意,她的报复。
可他发现他竟发不出声!
赫连澈的眼底染了一丝派遣不去的悲凄,红唇无声的蠕动。
可南宫月落决然的转身,不想再听他的声音,事后的愧疚。
而且,紧接着,赫连澈但感觉到全身奇痒难耐,双手紧握成拳,想要运气克制。
南宫月落背后似长了眼睛般,清冷的声音响起:“赫连澈,你越是运气,身体就越发痒。放心,这毒死不了!只是让你面目全非而已,让人认不出你就是平王。”
果然,他一运气,这痒痒得让他难捱。
当赫连九霄来平王府邸接南宫月落时,预想到了平王府的狼狈,但现实中平王府的狼藉比他预想的还要惨烈。
再看到赫连澈痛苦得额头青筋暴露的样子,赫连九霄见了,便知道,自家小女人这气还真不是轻易能消的。
不过,赫连九霄看到痛苦的赫连澈,眼底丝毫没有同情,纵然是自己的亲手足,若非自家媳妇儿不愿意他动手,他定亲手灭了他。
“媳妇儿,气过就好。莫要往心里去,气大伤身。”赫连九霄上前柔声道。
“嗯!”南宫月落轻应了一声,点头,任由赫连九霄揽着她的腰,傲娇的离去。
任由平王府的一众下人们看着南宫月落敢怒不敢言,再瞧着满府的狼藉,惨不忍睹,只在心底里暗自叹气。
赫连九霄揽着南宫月落从平王府大肆的离去,直往枭王府去。
平王府则有人想要往皇宫去,却被赫连澈自己拦下了。
“没有本王的允许,谁若胆敢往宫里递消息,死!”赫连澈忍得青筋暴露,整张脸惨白之极。
“王爷,小的是想要进宫去请太医。”平王府管家一脸忧心道。
“不用,将本王绑起来。”赫连澈绝冷的声音道。
纵然全身奇痒难耐,他恨不得狠狠地挠自己,使劲挠个不停。但是他知道,越是挠,越是会痒,最后会被自己挠得不成人形。
管家虽一脸担忧,但只得听凭赫连澈的吩咐,命人拿来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将赫连澈绑在凳子上,整夜,奇痒得他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蝼蚁在啃咬般,那痛苦的滋味,一如南宫月落那人一般,烙印在他的心头,以及脑海里。
痛苦之中,唯有那一袭身影能够慰藉他。
痛吧,奇痒吧,让他的意识更加的清晰,清晰的唯有她一人的滋味。
赫连澈清晰的知道,南宫月落的怒气似乎不小,今天不过是开始,
纵然自己能够熬过这一回,她接着会有另一处。
痛着,奇痒着,凉薄的唇边噙着一丝苦涩的笑。
当南宫月落一回到枭王府大门口,曼娘忍不住上前,赫连九霄抬手就要一掌劈过去。
南宫月落忙示意曼娘停住脚步。
“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未等曼娘开口,南宫月落便知曼娘为何跪她,晶亮的双瞳一暗,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随即让赫连九霄先进去,而她则不悦的冷瞪了曼娘一眼。
紧接着让她进枭王府。
曼娘小心翼翼地起身,跟在南宫月落身后,直跟着她来到枭王府客厅。
再度跪在地上:“枭王妃,曼娘求你饶过主子一命吧。”
“我说过,我不会要他命,会留着他一命。但不代表我就愿意忍受他对我的迫害。曼娘,众目睽睽之下,你来我枭王府。你可知道,你给本王妃带来什么?”南宫月落声色一厉,眼底染了一丝杀气。
曼娘面色一白。
“曼娘知错,曼娘只是一听到王妃带着人去平王府闹事,还得知主子现在在王府里痛苦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