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儿呀,为娘定要为你讨回公道。南宫月落,你个伪善的刽子手。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儿……”
听着哭骂声,众人回头,但见一对夫妇,推着手推车,推车上躺着一个人,用破旧的草席盖着。
男的见了,当下激动的放下手推车,冲上前就要去打南宫月落。
“你个黑心肠的恶女,你治死我儿,我要杀了你,替我儿偿命。”
看诊的人却是一脸懵,但竟没有人去拽住这位欲打南宫月落的汉子。
南宫月落正替一个妇女施完针,取药让她服下。
眼见这位大汉的拳头要落下,陪在这位农妇身边的七岁小儿却挺身抱住大汉的大腿。
“叔叔,姐姐是好人。她真的医治好了我娘亲。你不要打姐姐……”孩子的声音灌入南宫月落的耳中,让她的冰冷的心有一丝暖意。
“你个臭小孩,滚开!”大汉一脸怒容,孩子却紧紧抱着这位丧子的大汉。
“南宫月落,你个杀千刀的,还我儿命来。”
“诸位,你们莫要再听信这恶女,不知道她用的什么药,昨日我儿被她看诊后,看似好了。我们对她是千恩万谢的,谁知昨日夜
里服下这恶女给的药,我儿就再没有醒来。”
“恶女,还我儿命来。”夫妻俩哭骂着又冲上前欲去打南宫月落。
唯有这位七岁的孩子紧抱着这位大叔,刚才问诊后还对南宫月落磕头感谢的人却一脸狐疑的站在一边,竟连帮衬南宫月落说上几句话都没有。
人心之冷漠,饶是面前这位孩子的母亲,也是面露恐慌,叫唤道:“林儿,快过来,莫要管大人的事。”
南宫月落面色如常,一脸坦荡,眸光淡淡地看向众人,心底更是对这些愚昧的百姓心寒。
原以为她义诊可以笼络人心,她想穷人没钱看不起病,让这些医馆收一成的钱。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愚昧的人不值得同情。
正当此时,又有人哭得肝肠寸断的而来。
“呜呜,当家,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去了呢!以后你让我可怎么活呀……”
排队的众人又是朝远处望去,但见一个三十开外的妇人,一脸的悲恸,咬牙推着手推车。手推车上也是盖着一个人。
推车里还坐着两个娃娃大哭的孩子,背上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
当这位妇人来到眼前的时
候,凄楚的一幕惹得众人同情。
人群里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小娘子,你这夫君又是何故去的?”
“我夫君昨日闻讯赶来看诊,得了南宫大小姐看诊施药,回复已是亥时,服药后,就再没醒来。我夫君虽身患病,但病不致死。倘若不是南宫大小姐的药,我夫君就不会这么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
“夫啊夫……你让我孤儿寡母日后还怎么活?”
“呜呜呜……呜呜呜……”这位妇人虽没有像前面一对夫妇,气得想要大打南宫月落。但她这么哭得令人悲恸人心。
一个,两个……
人群里想要看诊问药的人有些动摇,尤其是被南宫月落亲自看得重病者,心底忐忑。
原本他们虽身有顽疾,但好歹还能苟活些年月。
此时南宫文德和其他姨娘庶女们也闻讯出来,南宫文德当着众人的面,大声斥骂:“你个孽畜,老夫原以为你在做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你竟歹毒至此,谋害他人性命,迫害他人家庭。你瞧瞧,好好的一家子,被你害的。”
“此等恶劣的行为,老夫绝不姑息!来人,将这孽畜绑了,送官!”
老夫人蹒跚着步子走到南宫月落跟前,挡在她面前:“我看谁敢!阿德,此事定有误会。母亲相信月丫头的医术,此事还需要细查!”
成为众矢之的,亲爹却迫不及待想要弄死她,心冷至极,所幸的是,还有祖母慰藉她的心灵,温暖她冰冷的心。
原本排队看诊的人群里,有人高声道:“南宫大小姐,你的药致人死,你给我们的药,我们会不会也一命归西!”
有人质疑,就有人恐慌,当下周遭叫嚷人一片。
有人大声道:“这病我不看了,不看尚且还有命这,看了,这小命就不保了。”
“是呀,我还以为是神医在世,菩萨下凡,原来是杀人恶女。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还让我们对你千恩万谢的……”
此时原本排队看病的长队迅速的减少,七八成的人自动的不愿意排队看诊。
南宫月落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绝冷的眸光掠过这些众人。
“还有认为我的药会治死人的继续退到两旁。”南宫月落站在大门口,不为自己辩解一字半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南宫月落眸光掠过的这些人,已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