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什么理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曲弯弯轻易脱身……
何婉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而且王爷也说事关重大,不管她与王爷二人之间相处的如何,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在这种事关大局的事情上,她也只能不遗余力的帮忙。
不过她没有想到,这母子二人居然如此狠辣,竟然真的不顾皇儿的死活……
那可是王爷的亲生儿子,皇后的亲孙儿啊,他们当真下的去手!
何婉华飞快的瞥了皇后一眼,又迅速将目光转开,掩住自己真实的情绪。
“简直是胡扯。”曲弯弯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景平王是父皇的皇子,父子之情乃是天道人伦,如今景平王喜获麟儿,父皇为他高兴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只是父皇,我大
宁朝的皇长孙降世,本宫与太子殿下,乃至满朝文武官员都深为恩庆,这样的大喜之事,本宫有什么理由铤而走险,还妄想置皇长孙于死地?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你是当本宫是傻子,还是当天下人是傻子?”
曲弯弯说着话,语气渐渐的凌厉了起来,何婉华被她这冠冕堂皇的言论堵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其实她原本给曲弯弯设计的这动机,严格说起来也是合理的,只是这话当做猜测之言或是推论都说的过去,却是不能光明正大当作证据的。更重要的是,这话若是由曲弯弯亲自承认的倒好,但是由她口中说出来却站不住脚了。
反而还要被曲弯弯反咬一口,说她心思狭隘城府深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她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事情出的太突然,她也是才得到王爷的暗示要设计曲弯弯,之前并没有经过周全的计划,匆忙之下也只能拿孩子来做文章,又疏漏之处自然是免不了的。
这时候何婉华的心不禁更加提了起来,曲弯弯素来牙尖嘴利,自己在她面前一向讨不到什么好处,若是被她给绕过去了,那自己的日子恐怕就……
想到这里,何婉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事到如今,皇嫂居然还能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是让人佩服!”何婉华咬牙,目光狠狠的看了曲弯弯一眼,“皇嫂的想法又有谁不知道呢,你不过是怕我家王爷能因为这孩子重新得到父皇的宠爱之后,影响到皇兄的太子之位罢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朝廷上的事情自然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就算我说王爷不会对太子之位心存妄想,想必皇嫂也不会相信。只是这孩子是无辜的啊,他还这么小,他有什么罪?!”
戏真多。
曲弯弯简直要翻一个白眼,就像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跟一个故意要胡搅蛮缠的人将道理永远是讲不通的,曲弯弯懒得跟她白费口舌,直接摆摆手,“景
平王妃这一张舌灿莲花的巧嘴简直能把死人都说活,真是让本宫长见识了!不过想要给本宫定罪,单凭一个婆子的控诉和你这一出出的戏恐怕是不够的吧?”
曲弯弯说着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皇帝。
今天的事情明摆着是何婉华在设计陷害她,虽然她现在还弄不清楚何婉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她不相信皇帝会看不出来。
果然,曲弯弯话音落地,皇帝便目光沉沉的看了何婉华一眼,开口道,“太子妃所言有理,若是没有证据,单凭一个奶娘的信口胡说,不足以定罪。”
此时厅中的一众诰命夫人们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几乎全都觉得太子妃不会做出对一个婴儿下毒手的事情来。
且不说自打曲弯弯做脂膏生意,开办水调歌头以来,与这些官家夫人小姐们也多有来往,她的为人秉性,大家还是有所了解的。就算她真的要对小皇孙下手,那也不会蠢到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动手吧?
她堂堂太子妃,想要做什么事情,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办妥,换了谁也不会蠢到露出这样明显的把柄来!
再说,就算她真的一时糊涂亲自动了手,可既然已经动了手,那又为什么又要将小皇孙救下呢?刚才的一幕大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时除了奶娘和曲弯弯,其他人都离得远,而奶娘摔的又非常突然,想要施救根本就来不及,而奶娘自己就已经摔倒了,自顾不暇,如果不是曲弯弯及时上前,眼下小皇孙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
如果真的是曲弯弯有意对小皇孙下毒手,根本就不会去救他!
这些事情稍微一推想便能够清除,可奶娘指控在前,景平王妃一口咬定是太子妃下的毒手在后,皇后娘娘明显是偏着景平王妃的,皇上又是态度不明,其他人自然是说不上话的,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