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见状,紧紧的便盯住了那黑衣人,视线在其后背上顿住,有嘲弄之色划过。
那黑衣人打扮的女子,像是和齐妃的人做了一番搏斗的样子,身上衣服凌乱,且头发乌七八糟,神情萎靡,像是已经认命一般无神。
这样看着,倒真挺像一个被抓的“罪人”,只不过……
季海棠的嘴角嘲讽的微扬。
她刚才仔细瞧了,那黑衣女子的后背分明没有一点伤口,绝对不可能是真的罪人。
能够当着众人的面逃跑,那人的身手十分不错,想来,齐妃不舍得将其献出,这才另外寻了个替罪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叫对方帮自己撒谎。
季海棠忍了又忍,伸手拽着自己身上的宫女服饰,拽的死紧,这才没有上前,将齐妃的行为公之于众。
若是坦言说出,只怕南宫政不会对齐妃怎样,反倒是她,会得一个以宫女身份进宫,欺君的罪名,连累得楚乔玥不得安宁。
思即此,季海棠收敛了眉眼,安安静静的站立在暗处,并不做声。
南宫政见状,颇有些诧异的模样:“爱妃居然已经抓住了真凶?爱妃平日里如此娇柔……倒是朕小瞧了爱妃了。”
楚乔玥冷笑一声:“也不知是真是假,这歹人
居然就能够这样快,被齐妃抓到?别是贼喊捉贼吧?”
白沐凌不语,只是瞧着齐妃的眼神,十分厌恶,如同瞧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齐妃面对二人的质疑,只是故作淡然的一笑,笑容下,有掩饰不住的懊恼划过。
她今日,本是打算让白妃消失的,没曾想……
眼神在白沐凌身上划过,对于白沐凌冰冷的视线,齐妃丝毫不惧,面上假笑起来,她拍拍手,解释道:“公主真是说笑了,本宫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说着,齐妃手下的那名宫女,便擒着那身着黑衣的女子上前。
“此时和任何人无关,只不过是因为白妃娘娘平时对下人太过苛待,奴婢一时间气不过,这才冲动之下,下了杀手而已。”
黑衣人模样的女子露出真容,面如死灰,仔细看看,居然是白沐凌以前身边的大宫女。
白沐凌心头震动,对上南宫政怀疑的眼神,急忙细声细气的解释:“陛下,臣妾从未如此,陛下莫要听信那恶人所言啊。”
南宫政面上做出相信的模样,并未多说什么,心里却是留下了白沐凌会苛待下人,并不温婉和善,这一致命的印象。
白沐凌心里明镜似的,心下不由得懊恼。
齐妃,我
们来日方长。
“既然如此,那你的堕胎药是从何而来?这可是在宫中有份例的东西,寻常宫女可弄不到,此事怕是另有蹊跷。”楚乔玥狐疑的追问。
黑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呆滞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楚乔玥急了:“你这宫女,为何不回答本宫的问话?是身后有什么依仗不成?”
她说着,怀疑的看一眼齐妃,便上前去推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被楚乔玥这一推,晃动几下身体,居然口吐白沫,而后浑身脱力一般,睁眼倒地。
居然是中毒死了。
且还是死不瞑目!
白沐凌和楚乔玥被吓的尖叫起来,就连对一切事情,都自认为掌控自如的齐妃,在对上那宫女睁圆了的眼时,骇的险些晕倒过去。
毕竟,那宫女圆溜溜的,死不瞑目的眸子,是直愣愣的瞧向齐妃的方向的。
南宫政见状,连忙柔声安抚着楚乔玥,见女儿实在是害怕极了,唇瓣都哆嗦起来,他沉了声音:“将这贱婢拖下去,处理了。”
大太监答应一声,急忙指使着人,将那死去的黑衣女子给拖去了别的地方,只等着宫中入夜时,便开了宫门,将其裹着一卷草席,扔到乱葬岗去。
如此,此事就这样
在南宫政有意无意的忽视下,彻底盖棺定论。
季海棠一直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齐妃见那黑衣女子的尸体被拖下去后,立马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态,甚至还有心思装作柔弱,去和白沐凌争南宫政的宠,季海棠不由得心下微嘲。
这齐妃,还真适合在宫中生存,仿佛从根上,就黑烂了一般。
季海棠暗叹一声。
果然,齐妃没有这么好对付。
“事已至此,沐凌你有什么打算?”等到南宫政终于被齐妃找了理由带走,房间之中只剩她们三人,季海棠认真询问。
“自然是,让齐妃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白沐凌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
进宫后,白沐凌那双一直温润如同往常的眸子在此时,竟像是燃烧起来了一般,有着灼灼的火焰流淌其中,仿佛连空气都热了几分。
“不是本宫打击白妃,白妃除了肚子里的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