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狠!”
齐妃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痛,仿佛蚂蚁钻进了血液之中,在四肢百骸流窜,刺痛,连同神经都在叫嚣。
齐妃僵硬的看着自己肌肤上面的银针,她绷紧了身体。
懊恼的扫视一圈身旁无能护住自己的宫女们,看见宫女们不安看过来,齐妃听见自己磨牙的咯吱声响,带了些恐惧的颤音。
“臣女只不过是为齐妃娘娘治病罢了,真真当不得这句话呢,齐妃娘娘可能是病糊涂了,连词都用错了,放心,臣女不会介怀的。”
季海棠眯了眯眼,纤细的手指,探入盒子之中,直接便取出了里面,最粗,也是最长的一根银针,笑容灿烂极了。
“你!”齐妃的牙齿打起颤来。
她从小锦衣玉食,未出阁时因为貌美,是家中的宠儿,入宫后更是得到陛下宠幸,连手指都不曾伤过,哪里受到过季海棠这样的对待?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齐妃也不装虚弱了,恶狠狠道,狰狞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
“都说了,臣女只
是在给齐妃娘娘治病而已。”季海棠看向齐妃,一脸的莫名其妙,仿佛对方在说着什么奇怪的话一般。
一根银针在齐妃的眼睁睁注视下刺了进去,季海棠眼角余光瞥见,对方眸中因为受到刺激,而剧烈收缩起来,满意点头。
“这银针之术十分厉害,想必齐妃娘娘现在血脉畅通,身体已经排除毒素,已然大好。”季海棠没再拿针了,严肃着面容说道。
“是不是啊?齐妃娘娘?有没有感觉好上了些呢?”季海棠说着,盯着齐妃的眼睛询问。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这该死的女子?
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齐妃眸中恨意弥漫开来,她咬牙,那个恶狠狠的“不是”,便从嘴里蹦出。
“还是不行的话,看来臣女只能够再次施针了。”季海棠闻言,失落的摇摇头,伸手又摸上那满盒子的银针。
把银针放置在眼前把玩,季海棠看着银针在阳光下面,尖锐无比的模样,她瞧着齐妃笑起来:“这次啊,臣女一定能够帮齐妃娘娘治好的。”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
季海棠一根银针,又扎了进去。
齐妃一声,瞳孔剧烈的收缩,眼中满是害怕,还有些许的犹豫和挣扎。
见状,老太医摸了摸额头上面愈发湿润的汗水,他扭过了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活了这样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瞧见有人这样折腾高高在上的宫妃,还叫对方有口难言的。
这样想着,老太医心中,倒是对季海棠有了几分钦佩。
眼瞧着齐妃额头上面满是细密的汗水,还有已经急促起来的喘息。
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季海棠心中暗道,动作却不停。
毕竟对方可是打算害死自己,虽然目前没能得手,但显然会有下次,下下次。
季海棠不是圣母,趁着有这样好的机会,多报复报复对方,才是她的思维逻辑。
果然,在季海棠拿针的下一秒,齐妃便再也忍受不了这样考验人耐心的折磨,失声喊起来:“好了,我已经好了。”
“果真?”季海棠惊喜道,狐疑的瞧着齐妃,再次确定:“齐妃娘娘可是确定了?若是不成,还请臣女再继续为您医
治才是,莫要给身体留下什么隐患才好。”
齐妃被季海棠得寸进尺的话语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情绪显而易见的,很是激动。
“既然齐妃娘娘不答,那看来就是真的身体恢复健康,那臣女便放心了。”
季海棠满意的点头。
成功医治好齐妃,季海棠毒害对方的传言不攻自破,而齐妃中毒的原因,也十分自然的转变为了误喝了不好的茶水所致。
“送客。”齐妃知道自己棋差一招,握紧了拳头,咬牙。
季海棠,我们来日方长。
沉默着看着锦绣拿了出宫令牌给侍卫们查看,季海棠大步离开,没有回头一下,锦绣亦是如此,二人像是根本不认识一般。
大雪翩然而至,季海棠抬眼看了看天空,见像是要下场大雪的模样,很没有情趣的拍开肩头盈白的雪花,以防止自己染上风寒。
“好冷,只不过算算日子,冬天也快要过去了吧。”季海棠哈出一口热气,瞧着水雾蒸腾起来,手指试图轻笼住那团雾气。
结果自然是没能成
功。
季海棠也不在乎,只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她来时是坐了锦绣叫来的马车来的,如今却不管是因为什么,锦绣都不可能再为她叫来一辆送她回去。
想到这里,季海棠四处张望起来,试图寻到旁人的马车,看看能不能以怀中玉如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