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渐渐的开始下起细密的小雨,绵绵细雨轻飘于空中,轻轻的落于地面,肃冷的空气之中蓦然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但丞相府门前正不断徘徊,一脸郁闷的齐鲁师,显然破坏了这份美好。
“你们一定得让我进去,放心,我会和丞相说明清楚,不会让他因此事寻你们的麻烦的,我以我的人品保证。”
重复着这句明知道无用的话,齐鲁师看向门口两名人高马大的侍卫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好。
居然连塞银子也无用,他们都是怎的了?
齐鲁师暗自磨着后槽牙。
侍卫们不知齐鲁师的想法,对此,只是笔直的立在了门口,并不搭理齐鲁师的话。
他们如同松柏一般,沉默的守护在门前,手里尖锐的长枪,在穿透雨水而朦胧的阳光下,泛着锋利的冷光,是让歹人不敢造次的凭据。
齐鲁师见状,几乎要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可答应了齐安玲珑,在妹妹病时一直守在身旁的。
深知齐安玲珑的脾气,齐鲁师想到自己没有信守承诺后,会被怎样一个失去仪态的泼妇缠上,不由得就摸了一把冷汗。
“我亲妹妹可是你们的主母,快让我进去,不
然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好受的,都听见没?”齐鲁师再次无奈的喊道。
侍卫们眉观眼,眼观心,视线就是没有停留在齐鲁师的身上,冷着面容,无视对方无视的很是彻底。
“哎,你们这群迂腐的木头!怎么这样不晓得变通?”齐鲁师真切的急了起来,素色的衣袍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普通的路人。
“齐家家主怎的这样着急,连最基本的仪态都没了?也对,相府的侍卫可不是齐家的侍卫,齐家主想要发号施令啊,还是回齐家的好呢,怎么,齐家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耳边,传来女子清脆微扬,带着明显至极的嘲讽语调。
齐鲁师眉心条件反射的皱起,抬眼看过去,只见拥有着清秀面容的年轻女子正慢悠悠的走过来,步伐优雅,却没有普通女子的扭扭捏捏,带着几分大气从容。
“季海棠,身为一名小辈,你还是收敛些的好,尊重二字可懂?”齐鲁师忍怒答道,额上青筋跳动,新仇旧恨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
若不是她,他的生意也不会一日比一日差!
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的妹子早就弄走了柳氏那女人,如今又怎么会毫无生气的
躺在病床上,病情严重到需要太医来医治才行?
真是可恨可恼……可杀!
齐鲁师阴暗的想着,眸色深沉,那副气恼的模样,若是季海棠此时不在丞相府门前,想来就能够立马挥手让手下小厮为其报复。
季海棠才不怕他,见状,笑的更欢了些,如同瞬间绽放的海棠花,笑容明媚,夺目异常。
朦胧的细雨中,女子清秀的容颜,美好如同画卷。
可看在齐鲁师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挑衅,且带着十足的轻视,在古代这种长辈为天的世界,这显然是一种羞辱。
他握紧了拳,到底还是没有冲动。
“呵呵,我季海棠向来以强者为尊,对强者那是心甘情愿的拜服,只不过某些人嘛,呵呵,真是抱歉呢,我还真没有那份心。”
季海棠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嘴里的话语却刻薄如同尖刀,没有丝毫顾及的,刺的人心头血淋淋一片。
雪盈在一旁跟着,闻言,不太赞同的看了一眼季海棠,拼命的使着眼色,却见对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
又看一眼可能已经快要晕倒过去的齐鲁师,雪盈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低眉顺眼的立在了季海棠身后,没再敢多劝。
主子的事情,她这个做仆人的,毕竟不好多插手。
齐鲁师听完季海棠的话,只觉得胸口一阵的闷痛,呼吸都有有些急促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季海棠,仿佛对方在说着胡话一般。
这个女人,是在说身为掌管京城大半财富的自己,不是个强者吗?
放什么狗屁!
齐鲁师敏感的自尊心被刺的生疼,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句脏话。
季海棠走近他,纤细的手指拉上齐鲁师那件素色衣袍,不过两秒,便嫌弃的松手。
“这都是些什么破料子啊?原来齐家的家主大人每日里就只能穿这种布料?这可真是……我家下人才穿这个呢,齐家主还是对自己好一点的好。”
季海棠低头,掏出手帕很是仔细的擦拭手指,像是刚才摸到了什么异常污秽的东西一般,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嫌弃。
此时的她,身上仿佛竖满尖刺,尖刺上面满是恶毒的毒液,随着她每一句看似随意的话,带着心里那不可言喻的小心思,吐露出来。
齐鲁师摸上那件特意用来,在沈阳书面前装可怜的衣袍,手指因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