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幕祁背叛我,白子敬也把我当傻子,呵呵,什么定情信物?我竟然一概不知。”季海棠喃喃自语,眸中染上了一丝愁苦之色。
那侍卫模模糊糊听见这句,一愣,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办了坏事。
他连忙劝道:“姑娘,白公子人品才情样样出众,怎会故意诓骗你呢?这,是我看错了,对,是我看错了,这玉佩并无任何意义,姑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季海棠没有理会他,她低头,伸手吃力的把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下来,连带着一些银子一并递给了侍卫:“帮我还给他吧,我不要。”
“这,姑娘,你让我去送还给白公子?这不是难为我吗?”侍卫没敢接,他挠头苦笑,头一次有了想要扇自己嘴巴的冲动。
若不是他嘴贱,友人也不会被眼前这位姑娘看穿小心思,这下可糟了。
季海棠没有回答,把玉佩放进了荷包中,在侍卫松口气的同时,扔到了地上,而后朝着宫外大步走去。
侍卫一惊,连忙跑过去把荷包捡起,打开仔细观察,查看一番后,发现没有任何损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可是白家祖传的玉佩,若是就这样坏了,他怕是难逃
罪责,幸好幸好!
侍卫正想着,季海棠略有些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若是不还他也行,随便你怎样处置,但这玉佩,我绝不会要。”
侍卫闻言转头,只看到季海棠纤细到脆弱的身体,此时挺直的像颗青竹一样,傲然却又不失风骨。
他一怔,而后真有些急了:“姑娘,姑娘你等等啊,这玉佩我真不敢拿着。”侍卫急的跳脚,季海棠却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低头看一眼手上那通体翠绿,一看就是上好货色的玉佩,侍卫拍着脑袋,懊恼不已。
只希望白公子恼羞成怒之下,自己能够少受点罚。
季海棠出宫时,时辰尚早,只是下午时分,日头最烈的时候,本该温和的阳光洒在了季海棠的脸上,却刺的她眼睛生疼。
季海棠条件反射的收回目光,揉着已经通红的眼睛,桃花眼中,已经有泪水涌出。
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就连抬头想看看太阳,也能够被伤到。
季海棠嘴角讽刺的上扬,随意找了个地方,游魂一般的走着。
路上行人见了季海棠这幅模样,有些善良的,就都好心的避开,而有些人却并不想让着季海棠,甚至还故意欺负季海
棠的女子身份,撞了上来。
“啊!”季海棠虽然神思恍惚,却并不是不怕疼的,在被一个大汉恶劣的撞倒之后,她惊呼一声,身体因为惯性而摔落在地。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美人,我刚刚没能看见!”大汉掏掏耳朵,白眼朝天,很没有诚意的道歉。
若是平常,季海棠绝对会和吃了炸药一样跳起来,和那大汉据理力争,努力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
可这次……季海棠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她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撑地,又重新站了起来。
她手和脚都受了伤,动作一点也不灵活,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后,才勉强站起身,身上还因为这个,而出了一身的汗。
那大汉此时正在冷冷看着季海棠,把她就连站起身子,都十分艰难的动作都收入眼中后,嘴角扬起一个得意恶劣的笑。
“喂,小姑娘,你怎的不回答我的话呢?你是住这的吗?我怎的平日里没有瞧见你呢?”大汉走近季海棠,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
季海棠根本懒的理会对方,只是仍旧没有目的的走着。
“哎,我说,你这一瘸一拐的,应当去看看大夫才是啊,我就认识
一个这方面,医术老道的大夫,不如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大汉亦步亦趋,他搓着手,嘿嘿的笑,笑容遍布在他那张粗糙暗黄的脸上,很是违和,显得猥琐。
季海棠连眼神都没有分给那大汉一个,像是对外界的东西无知无觉,只会走路的漂亮木偶。
“哎,你这人,怎么不理人的?”大汉横眉竖目,很是凶悍,他停住脚步,不怀好意的看着季海棠,像是在看一块会走路的银子。
季海棠察觉到那股火热到如芒在背的目光,脚步微微一顿,她偏头四处看了看,而后沉默着换了个方向。
那里的人很多,想来这衣着破旧的大汉,并没有能够当街横行霸道的权利和地位。
大汉一看季海棠的动作,就有些急了,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季海棠的去路,佯装关心道:“姑娘,我看你腿脚不便,真的需要一位大夫啊!”
“不用,我不需要。”季海棠冷冷道,声音清寒如同腊月里的薄冰,不仅冷,且尖锐。
大汉一楞,见季海棠终于肯搭理自己,更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就想要粘上季海棠:“小姑娘,这脚可是很重要的啊,你就跟我去吧,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