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过去,却只看到季海棠在夜中,赤红的双眼。
她被吓了一跳,一向胆大习武的,此时对上那双忽然又变的毫无情绪波动的眼,居然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季姑娘现在……好恐怖啊!
不清楚此时的心里活动,季海棠只觉得身上禁锢一松,她倒也没了冲上去质问季海海的冲动,只是侧耳倾听顾明和季海海的对话。
看着,不免松了口气。
“这是那香皂的方子。”
季海海把那两天帮季海棠忙,所观察到的香皂做法,都写在了纸上,她没怎么上过学,字体歪歪扭扭,很是难看,却并不影响辨认。
顾明兴奋不已,连小厮都没喊,直接便快步过去,伸手要拿,却被季海海给躲开。
纸张被季海海用力举着,本就是草木所纤维所制的纸张格外纤弱,仿佛主人一个不小心,便会从季海海手上破裂碎开。
顾明看着,他瞳孔一缩,停了想要强抢的念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明眯眼,不悦的打量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季海海。
“我给了你这样重要的东西。”季海海吞咽一口口水。
对上
顾明和他身后几个高壮的小厮,本能使她想要怯弱的退缩,可季海海突然一咬牙,到底还是被贪婪占据了心神。
“之前给你的香水方子,你用来挣了不少银子吧。”季海海死死盯住顾明,却只得来了对方不屑的冷哼。
“说吧,你要提什么条件?”顾明双手环胸,挑眉打量季海海,一副本公子早已看穿你的得意神情。
“香皂如何赚钱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方子我要一百……不,我要两千两!”季海海手指比出一个二字,狮子大开口。
“不行!”顾明条件反射的皱眉,他本意是空手套白狼,哪里会舍得出这样多的代价?
“那便是讲不通了,顾公子,天下白得的午餐你已经吃过一回了,再不能吃第二回。”
季海海把方子往怀里一塞,丢下一句。立马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
她此时心中情绪五味杂陈,分不清是失望得不到那两千两多一些,还是终于有理由,不给顾明方子的轻松多一些。
季海棠见她快要走向自己这边,对已经有些慌张起来的摇摇头,而后伸手拉了快跳起来的一把。
见有些茫然的懂
了自己意思,季海棠平静着俏脸,对她笑了笑,两人便一动不动,仍旧站在原地。
顾明从小被娇惯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时又是真心盯上了那方子。
哪有这样好说话?季海海不给他方子,绝对是离开不了的。
她们若因为季海海的动作而慌乱,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果然,就在季海海要到转角处,看到季海棠二人时,顾明恼怒的声音,便响彻了巷子。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顾明斜眼看季海海,眼中不悦几乎快要溢出。
季海海被这一声突然的怒吼声,吓的软了腿,她咬牙强撑着,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海海厌恶的看顾明:“我背叛家人,顾公子一点报酬却都不打算支付?”
说完,季海海从怀里掏出那张方子,突然笑起来,带着冷意和狠意:“既然这样,我不如把它撕了,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好过。”
见她意志坚决,顾明有些慌了,他迟疑起来,眼角余光却见自己的小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季海海身后。
嘴角得意的上扬,顾明托腮,装作沉思的
模样,他拖延时间的敷衍:“两千两太多了,我身上哪会带这样多的银子。”
“不行,两千两一点也不能少。”季海海皱眉,她全部心思都在顾明身上,却不知,自己身后,一名小厮已经扑了上来。
“啊!”身体突然被扑倒,季海海惊慌的叫起来,她手一松,那方子便被那小厮用力抢了过去。
小厮见季海海被他压的痛苦,狰狞一笑,他起身走过去,把那方子递给了顾明,讨好的笑:“少爷,这是您要的方子。”
顾明连忙接过,看向小厮的眼神中带上了器重,他满意的拍拍小厮的肩:“朱用,你干的很好。”
朱用嘿嘿一笑,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看的顾明更加满意了些,朱用注意到顾明表情,心中不由的得意起来。
果然,凭借自己的机智,哪里需要那个老不死的为自己花钱脱离奴籍,去卖那劳什子的包子,一天到晚累死了,还挣不到几个铜板。
他朱用,可是要在顾府混上管家位置,而后迎娶漂亮小姐的人。
朱用恭敬低头,遮掩眼中,那微不可查的划过的一道,名为野心的光。
季海海突然失了方子,知
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抢不回来,她揉揉身上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