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眯着眼睛,干脆直接转过身,侧对着季海棠他们。
“大人,身为父母官,您应该为民为国!”沈慕祁一抱拳,恭敬道。
县令大人不回话,等了许久,才发现,那县令早已睡着了,两边的衙役似乎见怪不怪,也懒散的地勾肩搭背。
陈氏眼看着申冤无门求助的地看着季海棠:“怎么办?海棠,怎么办?”
季海棠当然知道,这是碰上了贪官,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为官者贪,早已屡见不鲜,本以为会碰上好一点儿,却没想到……
季海棠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见那贪官这般模样,便直接起身,还顺带拉起了陈氏和沈慕祁,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到哪贪官的桌前,取出十辆银子,砰的一声打在桌子上!
“大人?”季海棠冷声叫到。
那贪官哪里是真睡着了,假的很,就等着季海棠送钱呢,依然侧着,眼皮掀开一条缝丝儿,看了只有十两银子之后,又狠狠地闭上。
明显的,是嫌钱少了!这位县令大人可瞧不上区区十两银子,要知道,那些给他送钱的人,银子不都是百两一上?十两
,塞牙缝都不够的。
胃口如此之大,看来这位县令不用些特殊的方法,也不能请的动他了。
“大人,你真的不能重审么?这么多的疑点,百姓有冤,您也不审么?”季海棠最后劝到劝道。
那县令道:“本官开堂也是需要力气的,像重审这种事情,可就是额外的耗费精气神了,区区十两,怎么够?”
“那?不知道这个够不够?”季海棠缓缓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掷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这一声十分的沉闷,比起那十两银子可要响太多。
县令那耳朵也是被极其尖锐的声响吸引住,本以为是什么大买卖,惊讶的转过身,可瞧见只是一块牌子的时候,又收回了目光,不满道:“还以为是有多少银子呢,看你穿着十分不错,可竟然想着拿一块破牌子来糊弄本官?该治你一个藐视本官之罪!”
季海棠看得出,县令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就不在留情,呵呵冷笑两声道:“大人真是好眼力,连白家的信物都认不出来!”
“白家,那个白家?”县令糊涂道。
“京城白丞相的白家,睁大你狗眼看看清楚!”季海棠
冷声逼视道。
那县令一听白丞相,吓得赶紧转过身体,站立起来,小心翼翼的将那快令牌拿到眼前,仔细观察!
像是确认什么似得的,越看越惊讶。
最后竟然手都拿不动了,手一抖,令牌就掉了下来,砸在桌子上,吓得县令一个哆嗦。
“大人,可以重审吗?”季海棠面无表情,沉着声音道。
“可以,可以可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您,小的给您赔罪,小的也不知道季青是您的朋友,要是知道,小的绝对好好审!”县令从桌子后面走到前面,点头哈腰的地对季海棠十分恭敬。
“呵呵,那就把人都带上来,好好审一审吧!”季海棠拿出前世老板的气势来,丝毫不弱于那些世家小姐的气度,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令人害怕,让那县令不由自主的不敢对季海棠的意思生出半点违背感来。
县令连忙点头陪着笑脸,转身对师爷吩咐着,又将掉在桌子上的令牌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给季海棠。
季海棠淡淡的撇了一眼,顺手拿过令牌,收入怀里。
“小姐,您上座,上座,小的给您打打下手!”县令一改之前的
懒散,十分勤奋,做出请的姿势来。
季海棠摆摆手道:“不必了,你是县令,这案子自然就是你来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官,就要替百姓申冤,而不是糊涂着混日子!懂?”季海棠给足了县令的面子,并没有越俎代庖,权利依然是县令的,但是威胁的话也不会省着。搬出白府来,这县令自然得老老实实的按照季海棠的意思来。
“来人,搬三张椅子来,请小姐公子和夫人入座!”县令朝一旁的衙役喊到,自己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回了正堂,坐在那块高高挂着的牌匾下,那牌匾上写着四个清晰的大字:“明镜高悬!”
不一会儿,包括季青,和中毒的夫妇,以及那个要买店铺的男子。
那男子一声白衣,手摇折扇,可长相却十分阴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质来。
瞧着这个白衣人,季海棠再想起同样白衣折扇的白施宣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白衣人一进来就对县令吊儿郎当道:“大人,可是一百两银钱到了?在下可好等啊!”
那县令本来还想寒暄两句,被季海棠一个眼神震慑,清了清嗓子
,道:“堂下何人,还不跪下!”这句话倒是说的十分威严。
那白衣人先是一愣,视线落在季海棠一众人的身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