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上,会擦肩而过许许多多的人,各种各样的都有,可在这茫茫人海里,能够知道名字,能够坐下来吃一顿饭的人,却少之又少,大部分人的,你可能只有一面之缘,少部分的人,你虽然相交,却可能再也见不到。
而白沫凌与季海棠就是这样的。说起来缘深,算起来缘浅。
月亮早已挂上枝头,季海棠也早已回到沈家,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屋子里,昏黄的烛火照亮她手里的一块令牌。
这是一块通体老黄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季海棠不认识得复杂纹路,纹路的中间却是刻了一个免字。
季海棠一开始以为,这块金牌就像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免死金牌一般,可免死金牌是皇家物品,一般都是金灿灿的,而不是像这块一样的老黄色,并不光鲜靓丽。
事实上,若是换一个县令知府的官员来认,他们绝对知道,这是属于白家特有的免死金牌,虽说是免死,但到底不能越过皇家真的免死,只是拿着这块令牌的人,就如同白家的人,所以,这些县令知府的小官那是半点也不敢怠慢的。
这块令牌本就不轻易送人,而
季海棠手里的这一块是白沫凌临走之前送给她的。
还记得白沫凌将令牌放入季海棠手中那一刻说的话“师父,谢谢你教了我这么多,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了,徒弟远在千里之外也不能保护师父,这块令牌给师父,至少在这阳城里没有人敢欺负师父,就连县令也要给你三分面子,可是,这块令牌……也只能用三次……”白沫凌说着说着,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声音哽咽,鼻子发酸。
季海棠伸手,轻轻的将她涟水哪一颗颗划过脸蛋,哭花了妆的珍珠粒:“能成为你的师父,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事情,谢谢徒弟这么为师父着想,可是徒弟,匿更多的应该为你自己想一想,要记得我说过的话,要活在阳光下,而不是死咋阴霾里。怎么样都是活着,那就要活的自由自在!”
“嗯嗯,师父,我会记得你的话,开开心心得过好每一天,就算将来入宫了,也会开开心心的去!”白沫凌早已泣不成声,却还要挂上笑容,这样又哭又笑的模样原本该是惹人发笑的,可这会儿却没有人笑话,都沉浸在即将分离的悲伤之中。
季海
棠与白沫凌真正认识的时间可能连一个月都没有,可两人的感情之深,比十年挚友的感情还要深。白沫凌可以说是季海棠来到这个世界正正真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没有不是那么多纯粹。
“傻丫头,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见面呢?到时候我上京城的丞相府找你,你可别假装不认识我!”季海棠开玩笑道。
白沫凌被季海棠逗的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父,你放心,我可不会欺师灭祖的,等你到了京城,我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太白楼去吃全羊宴!虽然我觉得太白楼的厨子没有师父厉害,但是,咱们师徒就将就吃吧!”
季海棠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就你觉得我厨艺好,在这个小城里还能炫耀炫耀,到了京城,能人聚集的地方,你师父我这就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那当然,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白沫凌十分自豪。
收起回忆,季海棠习惯性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眼里有着宠溺也有着感激,这一块令牌,对于季海棠来说,可以是一到保命符,唯一可惜的是,这块令牌只能
用三次。也只能针对县令和知府,再厉害一点的人物就不行了。
第二天,季海棠特意起了大早,赶进城,到了白府,送白沫凌一程。
同时,也写了几道糕点样式送给白沫凌,算是对白沫凌的帮助里的一点点回报。
看着白沫凌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渐渐的连背影都开始模糊,直到在视线里彻底消失不见,季海棠才收回目光,心头泛着酸意。
“再过不久,我也该离开这里了,京城局势难测啊……”白施宣向来都是一副风轻云淡,荣辱不惊的模样,而这一刻,季海棠却没有在他脸上找到那熟悉的温和笑意,反而也和白沫凌一般带着点点忧伤。
“人人都羡慕王侯将相,拥有荣华富贵,怎么你们反而并不是那么喜欢……”季海棠回眸望着白施宣。
“平头百姓虽然生活过的困苦些,但没有王侯将相的勾心斗角,每日里都活在算计里,一不小心就是要掉脑袋。其实两者都有两者的好吧,看个人喜欢哪一种,有些人偏生就喜欢算计,喜欢权势,喜欢富贵!”白施宣苦笑。
“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只要自己开心,那么
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极好的归宿!人生如果连活着都不开心,那么,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季海棠的心境,就如同一位看透了红尘俗世的老者,明明年纪不大,却能说出这般大道理来。
“是啊……”
“对了,你走了,回味轩怎么办?”季海棠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