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
就连李宗煜都愣了一下。
库查没什么规矩,大咧咧的就习惯性往江浸月身边凑,笑的尤为欠揍,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某种笃定:“蛊王乃是我们南突厥的圣物,只有南耳佳红程,也就是我的父亲才会有,在场各位无人能解,我们南突厥估计只有阿嬷能够引出她身上的蛊王。”
说着,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江浸月,笑眯眯的说道:“巫女,这下你是想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不想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你女儿身上的蛊王肯定是我父亲下的,像他那样技艺超群的巫王,我们寻常人根本就不敢动,也动不了,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胡说,我生我女儿的时候,南耳佳红程就已经去世了,他又怎么可能亲自来我女儿身边下这个蛊。”
江浸月最后挣扎。
库查笑:“屋里你现在还不了解蛊虫,更不知道我们蛊虫里的种类有很多,或许父亲当初在你母亲身上下了蛊,最后到了你的身上,等到你生孩子的时候,又继承给了她。”
“他怎么会…”
江浸月连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南耳佳红程真的是她父亲,可是哪有父亲这样狠心,这孩子还没出生呢时
候就下了蛊,甚至代代遗传。
“巫女你可不要误会我们伟大的巫王。”
库查目光一闪,语气幽幽,继续说道。
“蛊王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我们南突厥来说却是圣物,他能保护主人万蛊不侵,若是稍加磨练,甚至可以统领所有的蛊虫,此蛊在孩子身上,可以成为一种保护神,保佑孩子优于常人,很小的时候就有能力自保。”
她一直将白子荔身上的特殊掩藏的极好,很少有人知道她力大无穷,小小年纪就能单挑两三个绝对的高手。
江浸月的脸色不太好看,冷着眉眼看向库查,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
“这么说的话,蛊王还是一个好东西?那也不需要一定要拿出来对不对?”
“蛊王是个好东西,但就是因为太好了,给你们的不一定全是好事,你女儿身上又有我们南耳佳红程最好的血脉,我们南突厥的蛊虫世世代代生生不息,最认的也是我们南耳佳的血,以南耳佳的血饲养蛊虫,蛊虫的能力可以比其他东西是养出来的更加强大…”
匹夫无罪,怀璧自罪。
那日那两个金丝蛊虫见了白子荔瑟瑟发抖的模样,现在还历
历在目,库查说的没错,白子荔太过于不同寻常了,就连江浸月自己,有时候都要摸一摸她的卖相,确认他身体里是不是有常人难以发现的隐疾。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跟我们走,或许能防备想办法甩拖我们,但有你女儿身上这个蛊王在,南突厥所有部落必定会群起而抢之,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部落里的人也能通过蛊虫和蛊王的联系,一步一步的找到你们,你们能防的住我,但是能防的住我们南突厥得所有人吗?。”
库查眯着眼睛笑,映衬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眼神里都是丛林之中小兽的狡诈,得意的看着江浸月,最后还故意说了一句:“巫女,要不然你再想想,反正我也不着急。”
说完他又笑,这会儿多少有了成竹在胸的自信感。
“我原本以为你们那次在街上受到的蛊虫围杀,是因为我们南突厥久无统领者,众人担心我们南耳佳一家独大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收到消息赶过来围堵你,但是现在想想,他们或许冲着的本来就不是你,是巫女的女儿也未可知。”
“屋里还是好好想想,若是你不相信,那你便等着瞧吧,随着年纪的越大,恶女女
儿身上蛊王的味道也就散发越发强烈,南突厥已经没有了统治者很久,所有人心里都会在想,若是得了像是巫女女儿这种,又是南耳佳的血脉,身上又带着能指挥往万千蛊虫的蛊王,男突厥不就可以随便他号令了吗?”
说完,库查转身,对着旁边的小六小七说道:“走吧,带我去你们王府的厢房,你们这荣坤,冷死了不说还特别干,记得要给我准备洗澡水……”
使臣们受着库查的领导,纷纷对着江浸月行礼,然后跟着库查一起往厢房的方向走。
库查这下是彻底放心了,完全也没想过再看着江浸月防止她跑,有白子荔这样的牵绊在,江浸月根本就不敢走,哪个母亲会拿自己孩子的一辈子去堵他刚刚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呢?
况且他确实也没有说假话。
江浸月心乱如麻。
李宗煜抱着白子荔,走到了她的面前,白子荔手上都是水煮玉米的黏糊糊的味道,还笑着要江浸月抱。
“走吧。”
李宗煜换成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过来牵江浸月,顿了一下小声安慰道:“库查那人说话也不可能全信,为了让你去南突厥,或许夸大一点。”
这话说出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