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荔一根筋,别说是小六,就算是白子昂上场,都未必能把人劝住。
等白子荔进了主屋的时候,就看见李宗煜和江浸月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弹,一个乖乖坐好,一个端着酒杯,也不知道酒杯里到底有没有酒了。
“爹爹,你们还没有吃完呐?”
白子荔好奇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天冷,屋内虽然有地龙,但是刚刚窗户打开,饭菜都冷的差不多了,只有陶炉上面的小暖锅里,肉汤还在小心的翻滚。
李宗煜神色淡淡的放下了酒杯,对着白子荔笑了笑。
“快吃完了。”
白子荔想要说怎么吃的这么慢,结果看见了李宗煜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笑着的,却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感觉是没有说错什么话。
再一抬头,几个人都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没有进门,最后还是白子昂最先进了来,坐在了江浸月的身边。
李宗煜再喝了一杯温酒,这才抬头,眼风扫过门口那五人,淡淡的说道:“进来吧,给子昂子荔守岁。”
气氛陡然一松,众人陆续进了门,薛妈妈老伴走的早,孑然一身,没人需要她陪,也就留在了王府,这也是当年她能跟着江浸月去京郊乡下生孩子的原因。
小六小七就不
用说了,暗卫里多是从小就开始培养,有父有母的宁愿是卖到府内做小厮,也不会愿意自己孩子做这么危险的暗卫死士。
绿意老子和老娘听说在跟着上一任主子的时候,被犯错打死了,绿萝倒是老子娘都在京城,说是年初一早上再回去。
时间差不多了,绿萝差人收拾饭桌,薛妈妈和绿意给两个孩子张罗洗漱,小六小七去打水,江浸月和李宗煜坐在一旁,只能用“袖手旁观”四个字来形容这会的状态。
薛妈妈都给两个孩子洗漱好放在了床上,一回头看见李宗煜和江浸月两人木桩子一样杵在椅子上,动弹都没有,立马就说道:“你们还坐着干什么?”
“”
江浸月手里捧着茶杯,僵硬的转头,看着薛妈妈,有些茫然。
薛妈妈也看着她,两人谁也没明白谁的意思。
江浸月放下了茶杯,顿了一下,小心的问薛妈妈:“妈妈,那我们应该睡着?”
“”
“咳咳”
李宗煜这样谨慎又稳重的人,听见江浸月说的这话,猛然的被惊到,喝着茶水呛着咳嗽了两声。
江浸月无辜的回过头,问李宗煜:“怎么了?说的不对?”
“”
屋内其他人各自忙的转开脸,只当没看见
。
薛妈妈哭笑不得,推了推江浸月的肩膀:“孩子们守岁的红包,你不是一早准备好的?”
“哦对对。”
江浸月这才想起来,连忙起身,走到了旁边放着针线的盒子旁,然后又听薛妈妈说道:“里面的铜钱得是孩子爹亲手放进去才好。”
李宗煜也听明白了,站了起来。
江浸月猛的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了盒子,把其中一只暗色的锦囊藏在了手心里。
铜钱和红包都是一早准备好的,江浸月凑了几个布片狗啃一样,后来又被绿意和薛妈妈合力改了改,勉强算是能带着出门了。
李宗煜什么话也没说,拿着旁边的两罐铜钱和小金银元宝,塞进了红包里面。
江浸月抿了抿嘴,没说话,顿了下,又把暗色的锦囊藏进了袖口里。
离守岁的时辰还早,薛妈妈在旁边的美人榻上摆了小桌子,让两个孩子在上面蹦跶,眼看大家都收拾好了,绿萝闲的慌,就提议不如打吊牌。
小七瞥了她一眼。
绿萝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小声的对小七说道:“也不一定全是我们输,七哥你那么厉害,不如在后面教我?”
“”
白子昂这会大爷相,垫了个枕头放在屁股下面,狂妄的很,对着屋内所有人说道:“你们尽
管搬救兵,输了我给双倍的钱。”
“晚上吃了几个菜?给你狂成这样?忘记吊牌谁教给你的了?”
江浸月白了白子昂一眼,把红包递给了绿意,让她放在两个孩子屋里的枕头下面。
绿意一听说打吊牌,脸都白了,这会拿了守岁的红包,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小声的对江浸月说道:“娘娘,我就退下了今晚,还有人要陪。”
“哦对对,你快去吧。”
江浸月这会才想起来,绿意和十三早就情投意合,她之前也问过绿意的婚嫁意向,不过绿意没答应,这么一拖,就得等到了年后,去了江南再提这事情了。
小黑猫趴在窗沿上,眯着眼睛打着呼噜,摇了摇尾巴。
“娘亲就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
白子昂尾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