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夏姨娘想也没想的就反驳,捂着肚子大声的说道:“我找了好几个大夫,只说可能有些风险,但若一直保胎保着,母子平安还是”
“你忘记了?当初大夫们也说,你这辈子都不能有身孕了。”江浸月语气凉凉的。
说到底,人通常都有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的能力,只听得见自己想听的东西。
夏姨娘矛盾的很,一边相信着江浸月,把她那助孕的药方视为自己手里最有利的条件,一边又不相信江浸月,只听那帮大夫说,孩子能保住。
夏姨娘被江浸月这一句话说的,顿时怔住,呆呆的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又补刀了一句。“若是你没搅合江梓的婚事,又没有把药方送给江清歌,原本这个孩子,我或许可以保下。”
换言之,天道好轮回,不会饶过谁,夏姨娘自己做的错事,就得吞下这一口口的苦果。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隔壁房间响起,绿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让我死让我死吧!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
夏姨娘被这声音吓到,捂着肚子抖了抖,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江浸月用了口茶,转头对着绿萝,语气里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怜悯
,感叹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
这才多会的功夫,金发钱估摸着手脚都还没热,那边已经要全部招出来了。
夏姨娘如今是草木皆兵,手边再也没有得用的人,又不知道张大人是为她而来,江有才那厮更是吃的正嗨,一根腿毛都靠不住。
“娘娘到底想如何?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种,让江浸月帮她保孩子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出来也是徒劳,江浸月爱憎分明,绝对不会原谅伤害过她的人。
还没等江浸月说话,夏姨娘双手支撑着床,像是跪着,又只是半前倾着身体,盯着江浸月,“娘娘想知道什么,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什么冲着我来”
这话说的早点,江浸月或许还会赞叹一句夏姨娘喝绿湖的主仆情深,可惜,绿湖那边已经招了,这时候夏姨娘说这个,很明显是不想让江浸月知道更多关于她的秘密了。
江浸月转了转手上一根带着玩的护甲,勾了勾唇角:“我想要的,夏夏你难道不知道吗?”
“难道娘娘今日一定要让我一尸两命吗?”夏姨娘满心怨毒的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摇了摇头,“不,无需我动手,不出三个月,你肚子里的那个男胎,就会拖
死你。”
“那你!”夏姨娘还要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金发钱声音低低的,恭敬说道。
“娘娘,已经全招了。”
“拿进来吧。”
绿萝开了门,把供词捧到江浸月的面前。
绿湖再硬的骨头,也经不起金发钱那手上的手艺,怕是已经恨不得自己死了的地步,嘴里的东西也就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几乎供了满满一张纸出来。
除了把药方送给江清歌时候说的话,还有夏姨娘如何搅了江梓和张似锦婚事的方法。
原来,夏姨娘不止找张夫人谈过,还单独跟张似锦谈过,时间就在李宗煜封为宗王的那前几天,难怪那封号宴席时候,张似锦便神情不自然,想来是张似锦性格刚烈,根本不屑夏姨娘的威胁。
夏姨娘见张似锦那边没反应,这才又威胁了张夫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宅院妇人一旦挤兑人起来,就专挑人痛点踩,张似锦的痛点是嫁给过唐庆,这也是整个张家的痛点。
也就难怪,张夫人那日挑明说,若是侯府嫌弃张似锦如何如何的话。
再有的,就几乎都是后院的那些污糟事了,除了夏姨娘,这后院还有六个姨娘,当初如何团成一团对付苏若水,现如今就如何对付夏姨娘,你来我往里也是伤
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浸月大概扫了一眼,确定夏姨娘没有把手伸到老夫人院子里的时候,这才决定,还是留夏姨娘一条命。
就算她日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死,也不脏了自己的手。
江浸月把供词递还给了金发钱,想了下说道:“把上面关于江清歌和张似锦的那两件事情省略,还麻烦写字的这位兄弟,誊抄六份出来,各自送进姨娘们的院子里,这份就留给爹爹过目吧。”
夏姨娘莫名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浸月,颤声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我并不会杀你。”江浸月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对着金发钱说道,“还请金总管把那绿湖处理干净些,这丫头知道的太多了。”
“是!娘娘。”金发钱领了命,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姨娘挣扎着要下床,连声问道:“江浸月你这算什么意思?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