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等捏着针回过头的时候,就见着李宗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闭起来,就连手指头都十分规矩的靠拢放在了胸前。
“王爷,手。”
“哦哦。”李宗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连忙睁开眼,僵直的伸出手掌,递到了江浸月的眼前。
刚刚光线昏暗,江浸月也没注意,这会凑着灯火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宗煜这一张手掌上,密密麻麻的扎着全是倒木刺,昨
夜那河对岸灌木虽然干硬,但是只要小心一点,绝对不至于弄成这样的程度,食指与拇指位置还因为长时间抓着缰绳,磨了好几个水泡,真的用血肉模糊四个字来形容。
江浸月捏着细银针发愣,皱起了眉头。
李宗煜看了一眼江浸月,蜷了蜷手指,就要往回缩。
“没事,也不疼。”
天气凉,他手被这一整天的路冻的毫无知觉,这会好像也没觉得怎么样。
江浸月拉过李宗煜的手腕,皱眉说道:“我帮你挑掉。”
顿了下,又问他,“怎么这么傻?手上有大刀,身上又有软剑,稍微注意点也不至于这样。”
“就,那会着急,忘记了。”
“难道我还会躲在灌木丛里不出来不成?需要你用手去扒?”
江浸月借着灯火,银针挑着伤口,一点点的将埋在肉皮下面的木刺挑出来。
李宗煜被江浸月反问了一句,没说话。
他那会只觉得血气瞬间上涌,脑子里只有她不见了的声音,哪里还会管如何如何保护自己。
“真傻!”江浸月挑出一根木刺,语气里又是心疼又是责怪。
李宗煜听出来了,躺在床榻上,感受着掌心里又麻又痛的感觉,反而是笑了。
“嗯。”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