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一愣。
老夫人用粥的手也顿住,看向了江浸月。
李宗煜今早派人去阉了十王的事情,江浸月并没有跟老夫人交底,江浸月跟李宗煜一样的心思打算,十王若是断了那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夫,若是抢救不回来,十王必定会留在府中养伤。
等伤好了,能下地来找人算账的时候,李宗煜已经回来,自然也不怕十王的无理取闹。
就算十王敢来找人,也不应该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男人,断了家伙什,再气再恨,也会下意识的想要遮掩过去。
毕竟连唐庆那种人,不也是照样娶妻逛青楼,表面上装的人模狗样的?
喝下了一口粥,江浸月问枸管家。
“十王来,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情?”
“额,小人不知,只听十王殿下说道,找您算账。”
嘁,江浸月还没找他算账,十王倒是敢自己送上了门来。
老夫人皱着眉头看了过来,江浸月连忙说道。
“昨天使计谋没成功,可能是觉得丢了面。”
说罢,她又去看了看白子荔的情况,跟薛妈妈交代了怎么照顾的事情,这才跟枸管家去了前院。
老夫人不放心,又让人把门房的大强叫上,下了死
命令,一定要护着江浸月安全,这才让江浸月走。
这种事情,老夫人也不便出面,江浸月也不敢告诉老夫人,十王被断子绝孙的事情。
到了前院,江有才还没来得及上早朝,被十王扣在了门口,一众家仆大气不敢出一声,都在等着江浸月。
十王睡在板车一般的特殊担架床上,双腿张开,脸色苍白,恨恨的盯着江浸月。
要是眼神能杀人,估摸着江浸月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十王千岁。”
江浸月就跟看不见十王异样一般,神色平静的给十王行礼。
“千岁?呵,江浸月!我这样了还能千岁吗?你这个贱人!”
十王一看江浸月这模样,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侯府的一侍从上茶,十王直接掀翻,恶狠狠的盯着江浸月。
这个动作有点大了,难免牵扯到了某些地方,十王面色一僵,又睡回了板车上,痛到面色苍白。
前院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江有才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着跪了下来,扭头跟江浸月商量。
“浸月,你做什么惹得十王如此生气?还不快快道歉?”
“爹爹明鉴,浸月根本不知,十王到底为何生气。”
江浸月
也跪了下来,表面惶恐,嘴角却微微翘起。
来啊,相互伤害啊!
十王你若是个有胆气,不怕丢人的人,就把你家伙什断了的事情昭告天下,无凭无据的,江浸月抵死不认,十王又能奈何?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让人让人”
十王气的脸色涨红,指着江浸月,发了半晌的怒气,也不敢说点什么出来。
江浸月神色坦荡,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十王殿下慎言,浸月虽只是小小的县主,但殿下若凭白辱骂,浸月也绝对不担着。”
瞧着十王的样子,估摸着时间,他那里只是简单的处理了止血,这会气血涌动,加上刚刚又做了大动作,指不定又开始流血了。
原本就不好用了的东西,再这么拖下去,连方便都不能够了。
李宗煜果然是个心狠手辣又腹黑的人,让十王吃了亏又有苦说不出,还让江浸月解了气,真是妙啊!
江有才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十王,又看了看江浸月,有点懵,他早朝没有告假,这会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到时候指不定落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顿了下,他小心翼翼的问十王。
“十王殿下,还望您指个明路,
小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我们一定认真给您赔罪。”
说完,又惶恐的给十王行了一礼。
这话若放在平时,是极其熨帖的认罪服软,可放在十王有苦说不出的这种时候,就是火上浇油。
“好好好!”
十王气的没办法了,死死的盯着江有才,连说了三个好字。
“定国侯爷让本王长见识了!本王一定记着今日所受屈辱,你们且等着吧!”
“十王殿下!?”
江有才还摸不清情况,慌里慌张的看着十王,这会就是想认错,也无从下手。
十王被下人们抬着,靠近了江浸月,低低的说道,“江浸月,你同样让本王长见识了,就凭你,昨夜又是如何逃得出乌家?”
“十王说笑了,浸月昨日在乌府吃了酒席,便上了马车回来了,何来逃字一说?”
江浸月眯着眼睛,恭顺的看着十王。
十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