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了薛妈妈,江浸月让两个即将通宵的小鬼去释放体力收东西,她得了空坐在厅堂给男人看诊。
她看诊手法很是粗糙,只是摸了一会脉象,就起身让男人跟着去了卧室。
“你衣服脱了我看看。”江浸月指了指床上,示意男人躺上去。
男人却是僵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嗯?”江浸月已经开始收拾她自制的一些药材了。
时间紧迫,她也没有办法,条件允许的话她也想大发善心对着病人嘘寒问暖。
“姑娘,这恐怕不妥,有辱你的名声……”
“医者父母心,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跟你共处一室已然是丢了名声,这么讲究女子就不该为医,快脱吧。”江浸月翻了一个白眼,把自制的麻药小心的放进了箱笼中。
顿了下,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江浸月收拾差不多就回过了头,然后就看见男人裸露着清瘦的上半身,正低着头准备脱亵裤。
“你干什么?”江浸月一愣。
男人也是一愣,抬头看着江浸月。
就在这时候,卧房的门开了,白子昂兴冲冲的进来,一边跑一边说:“姐姐,薛妈妈问你被褥需要带吗?”
白子昂看着屋内的两个人,面对面,大哥哥的衣服已经剥的只剩了一条亵裤,这个场面,生生的把他后面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敢保证他是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往后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不对,我等下再来问!”
说完还顺便关上了门。
江浸月倒
是已经习惯了白子昂这样,侧过脸跟男人说道,“裤子不用脱,你不是说你后背有一处疼痛难忍吗?我帮你看看。”
“嗯。”男人应该是实在没见过江浸月这样的姑娘,好一会等到江浸月又催了,才依言趴在了床上。
江浸月走了过去,手指顺着男人的穴位区域往下按。“我找你最疼的位置,是这里吗?”
“不是。”
“这里?”
“不是。”
江浸月指尖微凉,顺着男人的肌肤纹理一寸寸的往下探,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的皮肤真的不错,莹白细腻,摸在手里如同一片光滑的白瓷。
男人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耳朵红了大半,声音也微微有些颤。
江浸月摁着走了神,猛的摁下了一个地方,手底一个琉璃珠大小的肉球在皮下滑过,顺带着还有男人的抽气声音。
“是这里?”
“嗯。”
江浸月眯了眯眼睛,然后收回了手,跟男人说道:“你起来吧。”
男人从床上爬坐了起来,脸色因为刚刚的疼痛刺激的一阵红一阵青白。
“你这病应该看过不少大夫了吧?”
“实不相瞒,在下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为了背上这个东西几乎访便了荣坤名医……”
“结果所有人都说你没治,吃不到明年新稻。”江浸月从床底下抽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接过了男人的话。
男人穿好衣服,正襟危坐,点头回答。“正是。”
就是个即将要扩散的肿瘤,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了二十一世纪,上个手术台切掉,之后再好好养着就没
事了。
可是在这个连麻药都没有的古代,却是个绝症了。
江浸月拎着箱子往外走,跟男人说道,“你这个病我能治。”
她走了两步,拎着箱子又回过了头,笑的唇红齿白明朗美好,“不过,我得跟你讲清楚,你后背长了一个东西,我需要在你后背划开一个口子,把这个东西切掉,之后再把你的后背缝合起来,这个过程里有一定的风险,后续养护里也会很麻烦……我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
顿了下,江浸月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同意了,可能今天就会死,也可能以后好了活几十年,如果你不同意,你还可以用我的药物延迟活上一年半载,而且,我的诊金很贵!”
江浸月刚把东西搬上了马车,男人就已经过来了,根本不需要考虑到半柱香的时间。
他对着江浸月深深的行了一个礼:“生死由命。”
“是生死由我。”江浸月眯眼一笑,摊开了手掌,顺便加了一句,“当然,也由钱。”
“在下身上暂无现银……可否用暖玉抵债?”男人托起腰间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坠,玉器通体莹润通透,光线照过,甚至隐隐有水流质感。
“好说好说。”江浸月当然能看得懂这玉坠是好东西,见钱眼开的收了玉坠就开始盘算接下来该如何给男人开刀手术。
倒是没想到,男人自带了马车和车夫,就停在了村口的村长家里,听了此刻启程去京城,车夫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利索的开始收拾东西,等到江浸月收拾好准备上路
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