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久,不累吗?”苏南烟早就发现树上有人了,可这个人却始终不动,让她琢磨不透,此时,抱了抱肩膀,冷冷问了一句,不管是敌是友,都得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进了这王府,要活着,还真是艰难。
暮辰纵身跳了下来,站在几步开外,上下打量苏南烟:“你就是苏家的嫡长女苏南烟?有意思!”一边绕着她走了一圈:“听说你为了不嫁进平王府,跳湖自杀了,在下佩服的紧,怎么?现在却又怕死了!”
这语气里全是嘲讽,更有幸灾乐祸,根本就是来煽风点火的,嫌热闹不够大。
苏南烟也去看暮辰,一身紫色长袍,玉树临风,月光洒在脸上,如同白玉般干净清透,此时手里捏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手心里。
“与你何干?”苏南烟气不顺,她在叶太妃和百里澈面前小心翼翼就够了,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面前,当然不会再忍了,更不会客气。
“无关,当然无关。”暮辰扬头笑了笑:“不过,你死了,可能会让很多人如意的。”
他只是一路过的,就是觉得挺有意思。
当然,这个跳河自杀的苏大小姐的确有胆
子,这根本就是羞辱百里澈。
冲着这一点,暮辰就觉得应该好好沟通沟通。
“你很闲吗?”百里澈不知何时来的,此时坐在椅子里,冰冰冷冷的问向暮辰,声音根本没有一点起伏,面色也一片冷然,把五官映的有些锐利。
暮辰没有意外,只是脸上笑意更深了,看了一眼椅子里的百里澈,又去看苏南烟,此时苏南烟已经潋了所有情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她今天折腾不起了,保命要紧,所以,不能再惹怒这个阎王一样的男人。
看到苏南烟的前后变化,暮辰的笑意更深了,上前拍了拍百里澈的肩膀:“的确很闲,来看场好戏。”
站在后面的左宿也去看苏南烟,他现在是怕苏南烟有事的,她可是王爷的希望,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所以他只希望她能度过这一劫。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百里澈,那一掌下去,一般人都活不成的。
可此时苏南烟挺直脊背跪在那里,倒让他松了一口气,只是对于她跪在这里一事,有些意外,一边摇了摇头。
他想帮苏南烟,却什么也做不了。
“天色不早了,看够了,可以滚了。”百里澈瞪了暮辰一眼,一脸不快,
双腿上搭了一块薄薄的锦被,双手放平放在腿上,从始至终,都没看苏南烟一眼。
对于这个丫头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特别暮辰回来了,他就更不在意了。
“没看够!”暮辰摇扇子,一脸无奈,他已经习惯了百里澈如此,一回来他就听说百里澈又娶亲了,而且这一次娶进府的王妃还活到了第二天,让他十分意外,更想看看这个新王妃有什么特别了。
这一看,果然很特别啊。
“左宿,剑!”百里澈沉声说着,眼底一片冷芒,更是十分的认真。
“喂,你来真的!”暮辰忙后退几步:“我可是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你不给我接风洗尘就罢了,还如此招待我,真不够意思。”
一脸的骚包,说话的时候,捏了手中的扇子,那样子根本就是随时准备还手。
看得出来,他与百里澈的关系十分要好。
“看剑!”百里澈的剑已经递了过去,根本不加犹豫,去势如宏,更没有留情半分,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离开了椅子。
苏南烟本来是低着头跪在那里的,此时也有些意外的抬头看过去。
这个百里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暮辰明明是他的
好友,却真的以剑相迎,还没有留情,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她随即就愣了一下,这百里澈的双腿未动,还搭着那条薄薄的锦被,却已经稳稳占了上风,剑已经压住了暮辰手中的扇子,一压一挑,就让暮辰连连后退,招架不住了,脸色都白了:“百里澈,你来真的!”
“热闹看完了,还不走,不是等着看剑吗!”百里澈的声音还是没有起伏,更是不讲理的说着。
暮辰虚晃一招,快速后退,飘飘然落地,一脸懊恼的瞪着百里澈:“活该你坐在椅子里,真是不讲于是。”
这话,也让苏南烟用力点头,她太同意了,此时觉得这个暮辰与自己应该是志同道合的,不禁笑了一下。
“很好笑吗?”百里澈已经坐回了椅子里,顺手将手中的剑递给了身后的左宿,却看向了苏南烟,嘴角紧抿,看不出情绪来,那种冷,就让人退避三舍,不敢直视了,特别这声音还夹着一抹淡淡的杀意。
“很好笑。”苏南烟还跪在那里,抬头直视着百里澈,回答的干脆,更是不卑不亢,眉眼间也是淡漠的,那高昂的头,带着凛然傲意。
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