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闺名唐秀香,生来胆小怕事的她进了丞相府更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得知自己的女儿如此大胆,当天就狠狠训斥了风婉茹。
风婉茹第一次和自己的母亲发生争执,她跪在偏堂,不懂母亲为何不为自己的利益争取一二,非要过现在这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
“娘,你当真甘愿一辈子的偶战战兢兢过活吗?”她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又不甘心就此认命。
唐秀香深知秦静淑的可怕,怒气一上来,连连咳嗽,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狠心说道:“你若要和那二小姐为伍,从今往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跪在这,好好思过,想不通,便不要起来。”
此事传到了风岚依耳中,只听说,两人起了争执,风婉茹在偏堂跪了整整一夜。
至于最后的结果,不用猜也知道。为人子女,若要尽孝,便不能忤逆。
她没有过问,甚至没有让人去问风婉茹现在如何。大早,凌王府便来了人,光明正大接她过去看诊。
临走时,她将抄好的《法华经》交由秋素姑姑,这才出门。
眼下,除了府里自己的情形外,她最担心的,还是墨凌云身上的寒毒。
平时不发作时,他也只是如此,
若是到了每月发作那日,还不知他要怎么熬过来。这天寒地冻的,怕是更苦。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风岚依被夜柒带去了后院,进门时,间墨凌云着一身玄色长袍,斜靠在榻上,手执白子,那样子,大有指点江山的意蕴。
屋子里暖和,亏她一路上还担心他的身体,现在却看他如此自在,倒显得自己过于担忧了。
“王爷的气色,看来还不错。”
“约莫是你妙手回春,新开的方子有了疗效。”
风岚依不客气抢了他手中的棋子放下,白了他一眼:“王爷何时学会了胡扯的本事。”
夜柒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房里也只剩他们二人,墨凌云看了看她,才多久的功夫,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还敢从他手里抢了棋子,这是要管着他了?
风岚依见他有些不服气,也不理会,搬来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把手放好。”
明明还是个小丫头,说话大有教训之意。
还没人敢这样在墨凌云面前不讲规矩,能这么做的,大概也只有她风岚依一人。
“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倒是渐长。”
“如果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如何跟在王爷身边。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就得听我的。”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墨凌云破天荒笑了起来。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柒进来时,见他家王爷半靠着让风岚依诊脉,格外安静,虽然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却比往日里要柔和了许多。他跟随王爷多年,多少能猜到一二。
风二小姐来了,王爷的心情似乎也好上了许多。
“这方子,先吃着。急不来,第一个阶段先慢慢调理好。三个月后,再换方子,也许,一年后,王爷便能痊愈。”
之前,风岚依并不确定,这些天来回琢磨后,便有了几分把握。试着用了方子,她还要看看墨凌云服药后的变化,才能更加确定。
夜柒一听,立马跪在了风岚依面前。
“二小姐若能往王爷痊愈,夜柒这条命,二小姐尽管拿去,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风岚依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夜柒,又看向了墨凌云:“你果然不缺忠心不二的人。不过,我要你的命,没什么用,你还是好好保护你家王爷吧!”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痊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关键,就在最后的几味药材,这些都不着急,她可以慢慢收集。
“一会,我会写一个方子,有些东西,不好找。”
墨凌云在
这一年里听了太多坏消息,他甚至都要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起来,也许有一天就死在这寒毒上了。
如今听到她说,自己在等一年便能好起来,他再冷静,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
“在风家,我不能处处照顾,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些。可以的话,有个帮手,也不错。”
风岚依微微挑眉:“王爷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些事,我还能应付得来。若是太依赖你,以后我一个人的时候,岂不是寸步难行?”
听风岚依说,以后自己会有一个人的时候,墨凌云皱了皱眉。
“你若想着逃走,就不要白费力气。你若跑了,我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
风岚依笑了起来:“当初,可是我厚着脸皮赖上你的,怎会逃走。就怕,万一哪天王爷遇到倾心的女子,嫌我碍事,我不走都不行了。”
本是说笑,话音刚落,两人这才发觉,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王爷记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