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心急,宋英赶紧挑重点说:“见到了,那三个逃犯已经被府城的捕快抓走了。”
赵小翠先是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
话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已经被抓走了?怎么这么快就把人找出来了?”
“没找,人家大喇喇坐在食肆喝酒吃饭划拳。”
宋英话音一落,罗雁行立刻补了句,“而且,他们还是天天都去那家余记食肆。我们不是运气不好,头回下馆子就遇到坏人,怪只怪当时选错了饭馆。”
“不会吧,那可是逃犯!”二妮等人均表示不相信,如果不是宋英她们被跟踪过,她们都怀疑那三人真的是坏人吗?
哪个坏人干了坏事,还敢每日大摇大摆去吃饭,三岁小孩做错事都知道遮掩。
“也许,他们还有同伙。”宋英神情凝重,嘱咐众人,“如果被他们知道,那三人被抓是我们报的官,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所以这件事要瞒着,不能让别人知道,少一个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这个问题,宋英三人路上讨论过,现在只希望官府能尽快把逃犯的同伙也找出来。
见其他女孩还想问,宋英赶紧道:“有什么想知道,明天再说,现在我们赶紧回家。”
此时,村子方向时不时就响起几句呼唤,再不回去,真不好交代了。
“对对对,你们仨的背篓我们搬下来了,就放在村外的草丛里,快走吧。”
回到家里,李氏黑着脸将宋英骂了一通,“你饭吃到狗身上去了吗?现在一下午连柴都捡不满了是吧?还要摸黑捡柴,弄得像老子虐待你一样……”
宋英不吭声,任由她骂,吃完饭洗碗时,宋元跑进来,邀功般道:“我跟奶奶说,你把我接回村后,才赶去山上继续捡柴。”
“机灵!”宋英赞了句,指了指柴房,“给你买的小笼包,在背篓里靠前面的位置。”
宋元眼眸一亮,蹑手蹑脚地跑向柴房。
先是收割麦子的农忙季,紧接着又是连日大雨,昨日下午李氏带着宋英进城,赶时间也没给他们带零嘴,他已经好久没吃到包子了。
翌日下午,宋英三人将经过细细讲述给其他女孩听,从去县城找袁清,到去府城面见提学大人,再到她们回来,那三个逃犯被抓住。
因昨日女孩们已经知道那三个逃犯被官府抓了,放下心来,今日听她们讲,更多是满足好奇欲。
长在山村的女孩,县衙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更何况去府城的提学道衙门。
一时间都很好奇,拉着三人问这问那。
小香大倒苦水:“你们不知道,那些当官的有多可怕,我们在那间屋子里等了好久,静悄悄的,落根针都能听到声响,完全不敢说话,只能干坐着等;
还有回来时,坐在那个捕快身后,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英与罗雁行更多的,是对官府传话方式好奇,她们至今都没明白,吴提学是怎么通知知府大人的,完全没听见他吩咐人去啊。
没有了后顾之忧,捡完柴后,女孩们便急急寻找草药。
干劲儿十足时,时间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要落山了。
照例给女孩们打过招呼,宋英去梧桐村接宋元。
等她回来,绕到松林坡,背着一背篓柴禾下山时,听见村口方向传来李氏的声音,“不用着急,夏税得六月初才收。”
老村长摇着蒲扇,追问道:“李大姐,这消息准不准哟,你是听谁说的?”
作为村长,他才是最着急的,这两日村民们遇见他就问交夏税日子,原想着过两日,若里长还未通知下来,他就亲自去一趟城里,到申明亭看看。
“怎么不准,这是从申明亭上看到的。我家最后收的菜瓜子地的麦子,全发霉了,愁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
这不,天一放晴,我就赶紧抓了两只鸭子去城里卖,顺道去申明亭碰碰运气。
可惜,一个人也没有,正当我觉得白跑一趟时,我家英娃却认出了告示上的内容,上面说六月初交夏税。”
说到这儿,她就停下了。
村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均是错愕:“宋英认识字?”
“李婶子,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你家宋天认出来的吧。”
“不是,我那天就带了我家英娃去,她算账好。”
村民们人都傻了,“不是,婶子,你家什么时候送宋英去学堂了?她不是每日都在干活吗?”
“没有,送元娃去学堂,一大家子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活,哪有闲钱送女娃去学堂。”李氏笑眯眯,“这不元娃去学堂了嘛,我担心他像天娃一样,念了三年书,啥也没学到。
回家就让英娃盯着他温习课业,没想到,她看得多了,自己就会认。”
“自己看就能会?”村民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