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朝灯张了张口,对面那人半阖起眸,他其实非常适合站在阳光下,颜色罕见的眼睫流光溢彩,整个人都好看得仿若虚拟,谢临眼中的温度一点一滴褪去,他收回手,最后看了看朝灯,旋即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他不关我?]
没有小黑屋,没有搞搞搞……莫名其妙太失望了!
[他是傲慢。]
[……?]
[他的骄傲为你让步过很多次,]系统嗓音平澜无波:[刚才是最后一次。]
[……]
呜,分道扬镳。
[追吧,]系统停顿片刻:[撒个娇之类的。]
[有用?]
[试过才知道。]
“等等!”
朝灯跑了几步,差点被身上繁复的古装绊倒,他从后面拉住了谢临的手臂,被他拉着的人一动不动,既没有甩开,也没有回头。
“我们……我们回家吧,”他勾着谢临冰凉的手指:“刚刚是我的错,我——”
“朝灯,”谢临回过头叹息道:“我不会威胁你的,录像也会删掉。”
“……”
艳照门没有了!谢哥哥也没有了!
“不是因为那个,”朝灯难得有些焦急,他话说得太重也太决绝,现在想挽回都非常困难,况且谢临对他的爱意并没有满星,他的视线快速在周围晃过,朝灯顿了顿:“去阴影处说吧?晒太多太阳对你不好。”
谢临深深看了他一眼,任由朝灯拉着去了树荫浓郁的墙角,在场的工作人员这才敢上前查看那名演员的伤势,后者的太阳穴周围血流不止,意识也处在边缘,闹哄哄的动静没能影响他拉着的人一丝一毫,朝灯顿下脚步,仰起脸小声道。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你那个样子我有点害怕,”他靠近谢临,拉着对方的手一直未曾松开,朝灯小心用拇指摩挲过谢临手背上泛起的红色,这是白化病患者被太阳暴晒后多少会留有的痕迹:“你疼吗?”
“……”
谢临不发一言,朝灯忽然低下头,将唇贴上了他的手背,他曾在另一个人的调教下无数次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做得温顺又忠诚,且像妓子那般多情,那人才肯勉强放过他,他的睫毛投落一小块阴影,湿漉漉的乌黑瞳孔隐于其下,朝灯伸出胭脂色的舌尖,一点点舔上了谢临的手背。
乳白贝齿在他口中露了点儿模糊的影子,湿润滑嫩的舌尖细细扫过泛红伤处,他抬了抬眼皮,目光毫不避讳望向谢临惊讶的眼睛,后者有些受不了地避开他的注目,朝灯的舌头顺着指缝滑下,主动将谢临漂亮的手指吞进口里,他没有吸,只用舌头小心研磨,他主动让谢临的指尖戳到他的喉咙深处,那儿因外界的刺激略略作呕,妃红软肉蠕动不停,想也知道,侵入这窄热的口里会有多香艳销魂的体验。
美人的手臂攀上谢临肩膀,粉敷般的秀美长腿与他紧贴,朝灯还含着他的手指,直到听见对方压抑的嗓音。
“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咦,有点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在…唔……你…”
他头往后靠,缓缓将那两只湿透的手指吐了出来,那娇媚的舌尖还不知好歹地在最后一刻勾了勾谢临的指肚,一缕水丝自他唇边牵出,嘴里突兀插来的异物令他不觉蹙眉,谢临恶意搅动他的口腔,察觉到朝灯的身子又软了几分,他没忍住狠狠揪了把对方的小屁股。
一手快要溢出来的香腻。
“操,”谢临低头:“你跟谁都这么兴奋?”
“只…只有你……嗯…”朝灯的手贴上谢临的皮肤:“我……我喜——啊!”
“你要跟我走?”见他点头,谢临放轻声音:“就算我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你,你也愿意?”
羞羞羞,不愿意。
算了,哄哄老婆,毕竟老婆这么好看。
“愿意……”
“不许工作、不许见任何人,”淡红对上乌黑,他语气冰凉:“每天都只能看见我,你也愿意吗?”
城市暗夜逐渐延绵,汽车鸣笛声响在细雨中融化,下边喧嚷的动静却丝毫传不到高楼之上,深色系的沙发错落在空旷房间,肤色胜雪的美人缩在上边一动不动,他穿着透薄的衬衣,长度只够勉强遮住双股,光洁肌肤于其下若隐若现,似是听见门边的声响,他站起来,光着脚行到门边。
“临。”
朝灯挂在了进门而来的人身上,丝毫不担心自己暴露的身躯被恰巧经过的路人看见,这栋高级公寓的顶层早已被谢临整个买下,并将相邻的房间彻底打通,换句话说,整层楼都只有谢临和他,当初朝灯住进来时,看见游泳池、玻璃花房、健身房与家庭式影院时惊讶得说不出话,这处住所足以满足一名成年人除却社交以外的各项需要,不出意外,他大概能猜到谢临是多久找的房子。
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