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姿双手被圈着,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整个人完全平躺在床上。
还没等程凛把手拿出来,啪的一声,这一声付姿打的很响,沉声道:“你敢碰我”
程凛:“我劝你最好换个方式跟我讲话。”
付姿又害怕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他敢,就没有他不敢的事儿。
程凛盯着她看了半晌,把压在身下的手抽出来,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起身后,兜了一圈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毛巾。
走到床跟前,用毛巾遮住她的眼睛,缓慢的给她擦头发上的水。
她很矛盾,既害怕他发狠,又怕他突然的温柔。
害怕发狠是因为知道他什么事都做的出;害怕突然地温柔是因为怕想起曾经他对自己也很好。
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低声道:“狗哥”
程凛正在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手控制不住的发抖,随后慌乱的加重力度帮她擦头发。
付姿带着心酸,闭着双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我不喜欢你,放过我。”
房间内安静了几秒,程凛像是没听见她刚才的话。
又恢复了往日的淡薄,开口道:“少给自己贴金了,我会缺女人?”
付姿没说话!
程凛:“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冽冽,最对不住的是你,好好的人生,什么路都被堵死了,我们全家都没法直视你们家。”
“我爷爷说了,在你没安顿好后半生之前,我不许成家,必须照顾到你结婚生子。”
“你爸的事,我们程家一定会帮忙查到底的,不喜欢我没事,让我把亏欠你的还清就行。”
“华兴和海晏合作的这五年里,你工作和生活上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帮你解决,直到你有更好的出路。”
他也没等付姿回应什么,像是自己在说给自己听,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良久后,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你还肯叫我一声狗哥,我就还拿你当妹妹,你就当再帮我最后一次了。”
等房间门轻轻合上以后,付姿的嘴里才挤出来一个“好”字。
他走后,付姿躲在被子里哭了半晌。
程凛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他解开三颗衬衫扣子,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抽烟,越压制越强烈。
一边哄她喊着妹妹,一边满脑子都是不当人的事儿,把她惹火了,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儿。
不如先什么都不做,稳住她,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才是眼下要做的事。
抽烟没法缓解刚才的情绪,起身去了浴室,洗完澡后重回人性,躺在床上回想一些和她的过往。
付姿小升初那年,她和方夏看完电影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家里很热闹。
程清明,付国林和林雅文都在。
“爸,妈,程叔。”
程清明笑着看向她:“姿姿回来了”
林雅文一边给付姿递水,一边笑道:“还疯呢,冽冽都考到太华一中去了。我们这个还天天问他爸喊着要兔头吃。”
付姿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不清,她知道以自己的成绩自然是上不了太华一中的,就再也没法和程冽一起上下学了。
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她想控制下情绪,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直接冲进房间蒙头就哭,期间有人敲门,她都没搭理。
两个小时后,她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狗哥。”
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接通后听见那头传来程凛的声音:“出来,我在楼下。”
“什么事儿?”付姿呜咽着声音问。
程凛:“出来下楼说。”
“我学习呢。”
“跟我还装,你现在学能追到一中去?”
付姿以为自己已经够难过了,没想到程凛一句话给她插成碎片。
她再也绷不住了,哭得更凶了,冲着电话喊道:“干嘛啊?”
程凛:“两分钟,你不出来我就上去。”
几分钟后,付姿从家里下楼了,大热天戴着帽子和墨镜,穿着一身长款睡衣。
下楼就看见程凛坐在花坛边上,手里还带了一份麻辣兔头。
以往看见兔头,付姿的脸上会露出笑意,可今天毫无反应,只是安静的往前走。
程凛起身,提着还热乎的麻辣兔头,走到她跟前。
看着双眼通红的付姿,喊道:“哭什么,他又不是死了,都在太华,放假了还能见啊。”
付姿看见程凛更止不住了,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程凛看不得她掉金豆,低声道:“哭什么,没出息,咱俩见不了也没见你这么哭。”
付姿边哭边抽泣道:“你又不是他。”
程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