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也觉得不对,正打算下车看看。
却突然想到,凭什么要听他的。
他算老几啊!
反骨的情绪上头,他阴阳怪气地回了句。
“我们陆爷不会出事,您就安心等着吧。”
开车门发现被锁的张宁,顿时有些懵逼。
“我没走错车啊。”
绕到车后看了眼牌子,更加笃定。
登时,车子却毫无预兆的上下浮动几瞬,张宁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停靠在边的车,顿时明了。
这事整的,多尴尬。
张宁转身离开,朝着孟彦停车的方向走去。
孟彦看见张宁微别扭的脸,急着下车。
“宁哥,陆爷东西还没拿完?”
“嗯,这个,东西拿完确实还得需要点时间。”
张宁挠挠头,磕巴地找了个理由:“因为刚才,爷他突然接了个电话,有些工作刻不容缓,需要马上处理,你懂的吧。”
孟彦想说,可你车上不是带了阮小姐么,还怎么聊工作。
念头一转,孟彦没忍住,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两声。
“那什么,那我车上这个”
“先把他送到机场吧,估计爷和阮小姐的航班都要改签,你去办一下。”
孟彦点头,他不是长时间跟在陆璟郁身边的,所以不发表意见,听张宁就够。
听完事情原委,陆璟辰也没说什么。
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弟工作忙,理解,只是别熬坏了身体,你们多照顾照顾他。”
孟彦默默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
“嗯。”
登机前,陆璟辰看了眼没下文的消息,勾唇一笑,离开了漠城。
夜幕将临,密闭的环境内,阮露脸上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粘在脸颊上。
座椅前排挂着被撕扯完,不堪入目的几块可怜布料。
孤零零的。
正如现在没有安全感,一直把自己往边缘缩的主人。
陆璟郁倚在后座上,冷眼看着身侧人梦中都警惕的小模样。
连睡觉似乎都在抗拒他离自己太近。
陆璟郁舌尖顶了下上颚,将人搂紧。
看她身子抖得厉害,并指在额头上探了探。
烫得很。
“啧,不经弄。”
宽大的外套将人完全笼罩住,只露出一双眼睫微颤的双眸,食髓知味的男人总算温情一回。
将车内空调调高了些,打电话叫张宁去买药。
这场病来得奇怪,许是阮露这几天遭受了太多受惊的事,现在正巧一股脑儿爆发出来。
张宁送药来的时候,阮露已经烧得近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手不受控制地在陆璟郁脸上乱挥,嘴里还喃喃自语。
“狗男人,骗子,流氓,不要脸”
张宁:“”
张宁敬佩阮露的直言不讳,敢当着人面骂爷的,她是头一个。
以往有不怕死的,说完不是这儿少了个手指,那儿断了条腿,大概率也是舌头没了。
张宁颤巍地敲了下车窗,将东西递进去,顺带提醒道:“爷,改签也赶不及了,还是安排了私人飞机。”
陆璟郁毫不客气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靠近她耳边恶劣威胁了句:“还敢在我身上乱动?”
阮露尽管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儿,可陆璟郁带来的阴影已经强烈到,她一听就害怕地愣住不敢动。
脸颊被人摸了摸,哑声道:“乖。”
阮露嘴里发苦,嘴边被人扳开塞进来一个更加苦涩的药片。
眉心紧瞥,阮露不适地将那片苦巴巴的药片从嘴里吐出来。
还引起阵阵不满的诽腹。
陆璟郁笑了,不惯人的臭毛病,捏开阮露紧闭着双唇,嘴里含着一口矿泉水怼着那颗药片就往阮露嘴里去。
被迫咽下药的人呜咽出声,呛出来的水趟落胸前,洇出大片的湿地。
陆璟郁将人裹成粽子,不绅士地扛在肩上踏步离开。
张宁拧眉,看着一车狼藉,有些心疼这辆还没怎么上过路的新车。
洗车,得费一番大功夫。
要脸面的小女人此时还毫不知情,自己最要保重的脸皮子已经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阮露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嘴里苦,心里闷,身体又烫又难受。
不过后来她被一个不怎么温柔,甚至于说还很重的力道给拍了拍背。
起初她被拍得咳了几声,然后开始逐渐适应,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在这种力度下昏昏欲睡。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阮露嗓子干哑,喊不出声音。
“睡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