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换衣间,两道纠缠的身影愈演愈烈,女人绯红的脸颊勾勒起男人更加强烈的欲望。
窗外忽的一道惊雷。
被抵在墙边的人意识模糊,抹胸的吊带礼服被扯成条布扔在一边。
黑长直的秀发被粗粝的大手揉的毛糙。
大片裸露的肌肤被手掌寸寸划过,留下青紫的痕迹,暧昧丛生。
漆黑的环境下遮了女人背部疮痍结痂的伤口。
大雨倾盆,掩盖了荒唐。
细密的汗珠趟落,封闭的空间,女人软着靠在男人的胸膛,不久后,呼出平缓的气息,安静无声。
撑着身子的男人勾唇一笑,凝着那张清纯明媚的脸打量,锋利的眉骨下一张游戏人间的浪子面容。
在她背上停留几秒后,又转瞬移开。
他慢悠悠站起,好心的将人拖到座位上,在墙上捡了件还算宽敞的衣服给人盖上。
四周沉寂,指尖划过打火机的声响尤为明显。
一圈烟雾吐出,男人磁性的嗓音染上几分饕餮暗哑,刺激着人的耳膜。
“人不错,活不行。”
许是他的话太过放荡,迷药劲儿还没过的人都被惹的微微皱眉,发出几声不满的呜咽。
居高临下的男人丝毫没怜香惜玉的想法,也不念在人家是第一次的份。
衣冠楚楚的换好衣服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会场灯光摇曳,宾客云集。
看着姗姗来迟的某人,陆遥扬起标准假笑,谄媚开口:“哥,您还能来的再晚点,等到上面都开始了你再闪亮登场啊。”
陆璟郁瞥了他一眼,眉眼舒展大咧咧的往边上一靠,翘着二郎腿,自在悠闲。
没被搭理的陆遥习以为常,淡定的自己接下话茬。
“张宁,二哥刚才去哪儿了?”
他觉得这次哥和以往的感觉不一样,看他莫名的畅快,居然没踹他,绝对有问题。
被点名的张宁,牵强的笑了笑:“不知道。”
“嘿!不是我说,去哪儿也要帮着瞒啊!”
张宁拿出胸前挂着的小电风扇,对着陆遥解释道:“爷要去哪儿您觉得我有资格过问吗?消消气三少,我这小电风扇新买的,风力怎么样?”
“还不错,哎不是谁问你这个了”
酸软疼痛的四肢,让现在衣不蔽体的阮露瞬间头脑清醒。
入目,伤痕累累的身体,再回想刚才醉生梦死时的纠葛,阮露整个人如坠冰窖。
僵直的大脑竭力的思考着。
一道刺破耳膜的尖叫后,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阮阮,怎么了?”
克制着声音,可话出口的一瞬还是沙哑不堪,嗓子扯着疼:“没事,我就是不小心被礼物的亮片割到手了,没什么大事。”
“那你自己小心点,颁奖典礼快开始了,抓紧时间。”
对,今天是她拿全国设计大奖的典礼,不能迟到。
忍着强烈的不适,阮露挑了件保守的礼服换上,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门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久不出来,在里面干什么呢?”
“管你什么事,让开。”
唐欣并没有打算善罢甘休,而是一脸得意的转动着手里的u盘。
她充斥嫉妒的眸光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嚣张。
靠近阮露的耳侧,唐欣一声冷笑:“我在你刚才待的试衣间里装了监控。”
“你猜,这里面会有什么精彩的画面?”
这一刻,阮露的脑子空白一片。
可不到分毫,她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突兀的笑了声。
“原来是你,那就不奇怪了,毕竟肮脏的人干点龌龊的事,可以理解。”
阮露浅笑着,将手缓缓的搭在唐欣的肩上,语气淡然:“妹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以为用这种古老的把戏就能威胁人么。”
“你要是真喜欢的话,那你就拿回家和自己男朋友好好观赏吧。”
脚步一顿,阮露又面露难色的补了句:“不过上次看你男朋友那一脸阴盛阳衰的样子,估计你也是享受不到了。”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下,阮露略带同情的望了她一眼,径直离开。
剩下站在背后一脸惊诧的人。
反应过来的唐欣,对着阮露远去的背影暗自咒骂:“阮露,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我就看着你怎么从最高点摔下来,‘彭’的一声摔在我面前,然后跪地求饶。”
灰银色的u盘被死死的攥在手里,唐欣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拖着疲倦的身躯,阮露一步一顿的朝后台走去,连带着刚才那股子被气上头的冲动也荡然无存。
今夜的事,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