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只是表小姐,我的母亲与永安侯夫人乃是亲姐妹,姨母姨父和表姐都是看在我的母亲不幸早逝的份上才收养了我的,这么多年,永安侯府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于心,定是要好好报答的。”江雨烟纵有太多的愤恨和不甘,众人面前,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将自己的姿态再次放低,继续戴上那张虚伪的假面皮。
凤倾倾凉凉的接了一句:“你记得永安侯府对你的恩德便好,有些做过的事儿,便算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了疑虑,凤倾倾却并没有解释,就扶着桑静香继续往前走了。
宫门前的这么一场小戏,以凤倾倾完胜而
结束了。
宴会场就安排在御花园里。
男宾席与女宾席是相对而坐的,皇后娘娘有意帮年轻人(包括她自己的儿子)牵红线的意思就更为明确了。
百官与家眷们都早早到来了,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与左右的人说着些场面话。
内侍官一声高呼:“皇上、皇后驾到!”
所有人都起身,朝这轩辕王朝最高贵的人弯腰行礼,待皇上和皇后落座后,才再次落座。
可就在这时,却又传来更高亢了一声:“摄政王到!”
“哗啦啦”刚刚落座的百官,竟又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就连座上的皇帝也站了起来。
“摄政王素来不喜欢参与我们这些吃吃喝喝的宴会,臣妾还以为他今日亦不会过来了呢?未曾想竟是过来了!
”这是皇后的声音。
“皇嫂这般说,可是不欢迎我过来?”
当着百官和帝后,就敢这么不客气的自称“我”,除了当朝的摄政王轩辕慕景,便再无旁人了!
那声音冷的很,带着些不明意味,强大的威压生生压过来,众人朝那里看去,便见到轩辕慕景竟穿了一身绯红的常服,脚步稳健的走过来,像是每走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今日也是一时兴起了,想必皇嫂未曾给我准备位置,我便自己带了。”轩辕慕景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他身后的四个贴身侍卫已经抬了那张比龙椅还大的椅子,飞身上前,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整个宴会的东南角,与帝后同等高度的位置上。
轩辕慕景从百官身边走过去,直接
走到帝后的面前:“皇兄今日挺精神。”
便转身,在那长椅上半躺下了。
是的,就是半躺下,模样慵懒,肆意邪魅至极。
百官和应邀前来的夫人、千金贵女们都看呆了。
见过了摄政王身穿战袍、所向披靡的模样。
见过了摄政王一身玄衣,杀绝果决的模样。
却是从未见过摄政王一袭简单的红衣,如此……如此妖孽的模样!
这果真是他们熟悉的摄政王轩辕慕景吗?
“都看着本王作甚?听闻今日是场相亲宴,本王亦是未婚男子,皇嫂有心了。”
这话的意思赫然是摄政王也要选妃?
站在尚书夫人身旁的叶婉桐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要选妃,他要选妃了!她等会儿定要好好的表现表现。
江雨烟心
里顿时有些慌,她是清楚,轩辕慕景到底对谁有心思的。
悄悄看一眼轩辕慕景,再看一眼凤倾倾,这宴会上穿红衣的不止凤倾倾一人,可是为何越看越觉得轩辕慕景的衣裳颜色与凤倾倾的最接近?
凤倾倾的心里也满是震惊。
轩辕慕景的那件红衣,是她这几日刚好给他做好的,他送的赤霞其实有两种颜色,绯红和大红,大红用来做喜服,绯红做常服,喜服需得一阵阵精致刺绣,自然需要很多时日,常服就简单多了。
她拿到了布料,先给自己做了一方帕子,紧接着,便做了这件衣裳。
可这件衣裳却并未完工,腰封外袍都还未做,他竟就穿了,还穿来了这种盛大的场合?
莫非,是因着她今日穿了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