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苦口婆心的劝:“先打针,我是怕你半路就没了,打完针我们就走,听你的,先去贵阳。”
最后还是听了胖子的,回医院打针,回去就看到阮小龙坐在我病床边的凳子上。
“吴老板,你们跑哪儿去了?”
胖子问:“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守你的铺子。”
“我听说吴老板生病了,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好点没?”
我躺回病床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谢谢你啊,这么老远的还来看我。”
阮小龙也笑着说:“你这说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对了,我还去了你家,那小哥哥好像也不在家。”
我还没说话,胖子就先说:“你找我们家小哥干嘛呀?我看你就是……”
“胖子。”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们小哥旅游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啊?你生病了,他还去旅游去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生病跟他旅游没有直接关系吧?”
胖子手叉着腰说:“对啊,他旅游跟我们天真生病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下午也走了。”
阮小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说:“你们家都不要了?全都去旅游。”
“我们去几天就回来了,这家怎么就不要了?瞧你这话说的。”
“可是……”
我不想说什么,但是在忍不住说:“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听着难受。”
“你们家进贼了你不知道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胖子就愣住了。
胖子一把抓着他的肩膀说:“你说什么?我们家怎么啦?”
阮小龙拿出手机打开就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你们家大门都被画的花里胡哨的,有可能是贼做的标记。”
我还没伸手,胖子就已经从阮小龙手里拿过来手机,看了一眼说:“这他妈画的什么呀?这贼这么没文化吗?”
“画的什么?”我问。
胖子横看竖看半天才说:“就几条线,也看不出什么?”
“线条?”我问:“大概像什么?”
“看不出来,像是山,又不太像,还有三条线,从不同的方向汇聚在一起,就这样。”
我惊讶说道:“不是贼做的标记,应该是什么人在提醒我们。”
我从胖子手里接过手机一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只能看个大概。
看了几眼,我的眼睛就更花了。
但我盯着看了半天,突然就发现,复杂的我看不了,但这简单的线条在我眼里却比视线好的时候还有感觉。
我看着手机上的线条,自言自语的说:“三条线,三个不同的方向,三,三江并流?胖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三江并流。”
胖子听我一说,立刻打开了手机上的卫星地图,开始快速找三江并流的所在。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目的,就先找这个地方吧,到了再说,总比在这儿憋的人发疯强吧。”
我点点头。
胖子也真是不容易,我现在意识到他其实很矛盾。
他一方面担心小哥会发生什么事,想立刻就去,一方面还要担心我的病,会不会在半路就挂了。
我们的对话在护士进来打针就中断了,阮小龙把图片发给了我。
我一直拿着手机看这张图,但没有什么线索,而且我的眼睛还有越来越模糊的趋势。
我不断的揉眼睛,连阮小龙都看不下去,劝我把电话放下先休息,再慢慢想办法。
我只好放下手机,我还是担心自己在半路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就彻底玩完了。
胖子出去了,跟我的主治医生沟通半天,要求出院,一把鼻涕,一把泪,给医生感动的。
说我和他其实是亲兄弟,本来有个圆满的家,前几天老婆带着儿子跑了,至今杳无音信。
“我们兄弟俩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回杭州治疗。”
这么一句话就解决的事,他硬是说了一大堆,说的医生眼睛都红了。
我波澜不惊的闭目养神打针,但心里一直无法平静,这时候还能平静的,那还叫人吗?
胖子不停的给闷油瓶发信息,但一直没回复过。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对上了阮小龙的视线,他坐在床边,胖子却不在,可能又买什么东西去了。
“你干嘛?”我问。
他那眼神,像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就像眨一下眼睛我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胖爷让我看着你,还有,你醒了我跟你说件事。”
我以为他又想起什么了,坐起来看着他问:“什么事?”
如果我们知道多一些事情,找到闷油瓶的可能就更大一点。
他嘿嘿的笑着说:“你别激动,我只是想说,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